也没解释,爷俩又一前一后出来了,朝着村里平坦的地界走去。
钱庆奎家在村子中心的位置,弟兄三个开了三个院,他们的爹妈跟老太爷单独住一个更大的院子,每家都是土坯房、土坯墙套泥巴,高高大大、方方正正的,距离老远都能看到。
钱庆堂领着钱奕琛去的老太爷的院子,在外面拍了好久木头门,才有个岁数大的长工给开了门。
“你们等会儿啊,我去里面问问。”老长工认识钱庆堂,不知道钱奕琛是谁。
等老长工回来喊他们进去的时候,钱庆堂和钱奕琛觉得浑身冻透了。
老长工关了门,看着爷俩进了过道屋,才回到自己的草棚。他负责夜里给牲口喂草料,也负责看大门。
钱庆堂进了过道屋开始喊,“大爷爷?大爷爷?”
“东屋!”一个苍老的声音。
西屋的门帘也挑开了,出来的是钱庆奎的父亲。
“庆堂啊,找老爷子有事儿?”
“嗯,叔,有事儿。”钱庆堂没说别的,跟着他叔进了东屋。
屋里很暖和,地当间是个扫地风的炉子,红彤彤的炉膛里,热气呼呼的冒着。
“大爷爷,我是庆堂!”钱庆堂的声音略高。
“嗯,啥事儿?”老爷子耳朵不是特别灵,稍微有些背。
“要不要喊庆奎兄弟过来?”钱庆堂想着,应该也让钱庆奎知道,还省着自己费力了。
“村里的还是家里的?”老爷子想想。
“村里的。”钱庆堂家里有点地,没从大爷爷家赁地;只不过偶尔会给钱庆奎他们家打个零工。
“你让人喊庆奎过来。”老太爷对着自己的儿子吩咐。
“中。”扭头出去喊人了。
没一会儿,钱庆奎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他爷爷管事儿不多了。
钱庆堂看到比自己小的本家堂弟,点点头,“庆奎兄弟。”
钱奕琛跟着喊“叔!”
“你们找我?咋不去我的院子?”钱庆奎有些纳闷。
“是村里的事情,我们爷俩今天去了吴庄子妹子那里了。”钱庆堂面对本家堂弟,不卑不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