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炉盖子一看,灭了,炉膛里只有一丢丢的热乎气,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把炉膛里的灰捅下去,然后端起簸箕,准备去拿点柴火和煤,再生起火。
等她出了门口,一看放柴火的那个小棚子,居然上了锁!
她转身看一眼婆婆的房间,居然关了灯。
哼!你以为我钱翠凤是吓大的吗?
“妈,给我柴火棚子的钥匙,我们那边的炉子灭了!”钱翠凤在院里喊,可惜的是,回答她的是漫天的寂静的星星的眨眼。
钱翠凤喊了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没敢闯,她怕公爹在屋子里,事情就大了!
钱翠凤看到柴火棚子的锁,然后准备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柴火和煤。
走到厨房门口,天啦!
从来没锁过的门,也上了锁,那个门,七拧古八歪的架势,一看就是临时起意的。
钱翠凤想了想,回了房间,儿子自己脱了鞋子,正在炕上扒着炕席玩。
她也脱了鞋子,上炕后把两人的被褥放下来,炕不是特别凉,但是也不热。
钱翠凤又找了些东西随便吃点,又给儿子吃了一点,娘俩就脱了衣服躺下了。
迷迷糊糊中,钱翠凤搂着儿子睡着了,小小子虽然很瘦,但是浑身热乎乎的,跟个小火炉一样。
不知道几点,杜文成哼哼哧哧的拱着钱翠凤,钱翠凤赶紧坐起来,空气中到处是凉意。
“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啊啊啊,钱翠凤有时候都想,儿子是不是哑巴还是傻啊?一周了,不会走也不会说话,就只啊啊的。
掀开被子一看,尿了!幸好不是拉粑粑,钱翠凤套上棉袄棉裤,下炕找条垫子铺上,不然熥一夜,得难受死。
钱翠凤找到一条垫子,冰凉冰凉的,她顾不得许多,只想赶紧躺到被窝去。
娘俩被窝的热气被散开了,再加上一条冰凉吧唧的垫子,那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杜文成也不睡了,凑在钱翠凤的怀里想吃奶,钱翠凤为了让儿子赶紧睡,于是搂着儿子开始喂奶。
折腾了许久,杜文成才睡着,可是钱翠凤却睡不着了,冷啊!
那条冰凉的垫子,貌似还是半湿的,再加上夜深了,温度越来越低,钱翠凤冷的有些哆嗦,杜文成往她怀里钻了钻,娘俩也没能暖和了彼此。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钱翠凤看到儿子睡熟了,她的火气也几乎到了顶了。
她给儿子盖好被子,悄悄的起身,穿上棉袄和棉裤,再次端着簸箕开了门,借着月光走到柴火门那边,转一圈,没找到能用力的东西,于是跑到屋子里,拿一把平时凿煤块的锤子,心里还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