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薛涛先到厢房旁边的煤堆那里‘卸货’,今天‘运’的比较多,有几块特别好的煤块还有一卷子桦树皮,同事们开玩笑,‘过年了嘛’!
确实,今天各个警卫室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的放行了。
跺两下脚,杜薛涛掀开帘子抬腿进屋,“翠凤,你醒了?”
“嗯,冷不?”半下午就有点阴天,晚上风也没停。
“冷,风不小,说降温呢。”杜薛涛说着,吸溜下鼻子,清清的鼻涕都到嘴角那儿了,要是让媳妇看到,又要骂他。
“锅里热着饭和菜呢,你吃点。”晚上睡觉前,钱翠凤压了炉子,给杜薛涛热一点饭和菜。
“嗯,我吃点。”屋子里有些暖,毕竟空间不大。
杜薛涛端了锅,问媳妇,“翠凤,还坐锅吗?”
钱翠凤气的,杜薛涛跟儿子有的比,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直接盖上炉盖子就行。”
“哦,嗯。”杜薛涛盖上炉盖子,去旁边的小桌上开始吃饭,杜文成翻个身,咕哝两句‘嘭’,又打着小呼噜睡了。
“他怎么了?”
“后半晌跟轩哥家的孙子在外面玩,听到远处放炮仗和二踢脚了。”
“嗯。”
杜薛涛唏哩呼噜的吃着饭、就着菜,还吧唧吧唧的发出声音,跟猪吃食没啥区别。
真的 是‘过年了啊’!
钱翠凤躺在被窝里,也不看丈夫,光听动静就能知道怎么吃饭呢,心里充满了嫌弃。
吃完了,杜薛涛也不收拾,脱了衣服躺被窝里,看到媳妇白嫩的胳膊露着,伸出手摸一摸。
“别碰我,赶紧睡觉。”
本来钱翠凤还想着跟他说过两天的安排着,看这架势,还不如睡觉呢。
杜薛涛有半个多月一个来月没跟媳妇亲热了,但是看到媳妇不耐烦的表情,知道今天又不能了。
于是只能熄灯睡觉了,纯的。
大年初一凌晨,偶尔能听到远处稀稀落落的炮仗声音,夹杂着二踢脚的咻咻。
钱翠凤想着有钱真好!
钱翠凤洗完脸、梳完头发,扫了地,开始喊杜薛涛起来穿衣服,虽然没人来拜年,但是大年初一头一天,不能睡懒觉。
杜薛涛虽然很不想起来,但是又怕媳妇,只好磨磨蹭蹭的起来,还问钱翠凤,“翠凤,你咋不喊文成起来?”
钱翠凤瞪着丈夫,“你跟他一般大?你跟他比?”
好吧,杜薛涛认输。
“早上你饿了,吃口剩菜和剩饭,晚点我包饺子,中午吃。”
“那我不吃早饭了,等着中午吃饺子。”杜薛涛的话,让钱翠凤很无语,但是也不能要求太多不是?而且本来饺子就是计划着大家一起吃的。
“那中,我和面,你剁白菜。”杜薛涛有劲,不用白不用,用他干活,除了费嘴,但是省力,省自己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