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目光如炬,借着俯瞰视野,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整个防御部署的蓝图。
“我们必须把袁桥镇的防御按照方位,分成几个能自成一体,又相互呼应的区块。”
陈望对身边的几位军官说道:
“这样一来,我才能更精准地指挥每一块区域的部队配合作战,在战斗中随时调整战术。”
这些,自然都是为了方便他的微操,现在董学武和王名振的部队,已经纳入他的麾下。
他们的视野,陈望同样可以看到。
现在,是时候让小鬼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微操大师了!
于是乎,在一众军官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陈望就已经依托街道走向,将镇子划分成五个主要防御区。
每个区块,他都根据位置和建筑的特点,设定了不同的防御任务。
东南,西南入口为第一,第二防御区,主要负责阻击日军的先头部队,侧击日军装甲部队。
正北入口为第三防御区,防御日军的侧翼进攻。
镇子主干道中央交汇处的红砖楼为第四防御区,重点布置重机枪火力,确保控制全局,这里是陈望设立的主防御点。
而最后,村镇后方的建筑群,为第五防御区。
侧面依托建筑构筑障碍后,后方阻隔的道路可以连通另外三个区域,作为镇子的最后的堡垒。
“这样一来,不论日军从哪个方向进攻,我们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陈望指着每个区域介绍后,自信地说道:
“若是某一区块承受不住攻击,可以立刻收缩诱敌,而其他区块能立即增援。”
但要实现这种程度的微操,陈望还需要确定一个绝佳的指挥位置,确保各方能够及时接收他的命令。
他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寻找一个正面隐蔽,但两侧视野良好的地方。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红砖楼纱厂后,位于镇子中后方的二层小楼上。
小楼的位置隐蔽,不易被南面的日军发现,而且从那基本上可以遥望整个镇子两侧的防御部署情况。
视野是双向的,两侧的将士同样可以看到小楼。
“那栋小楼,就是我的指挥部。”
陈望坚定地指了指那个位置:
“这里日军正面看不到,而我们可以和侧面保持联系,清楚地知道日军的动向。”
他转身对一众军官说道:
“指挥部设在那里,我可以通过旗语和其他信号方式,直接指挥各个防御区的部队。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依靠地形和防御工事,以最快速度进行有效的战术调整。”
董学武有些疑惑,问道:
“旅长,直接把指挥部设在那里,会不会太靠后了?”
他其实是担心陈望怯战畏战,到时候打起来,一溜烟跑了,对士气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要知道,很多所谓的‘’铁血将领”,那都是没上战场前,上了战场,一个个都成怂蛋了。
陈望摇头道:
“不,依托小镇的建筑,节节阻击,诱敌深入,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
指挥部太靠前,一开战不久就要后撤了,反而会影响士气。
后置指挥能够保证战略深度,而且这个镇子就这么大,不会影响信息传递的即时性和准确性。”
“这两个入口,日军的坦克可以进来。”
陈望指着镇子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的主街说道,
“而那里,交汇处的红砖楼,是我们的关键防御点。
如果我们能够有效控制这个位置,就能掐住日军进攻的喉咙。”
张振东皱了皱眉头:
“旅长,可那里位置暴露,很容易成为小鬼子坦克炮火的集中打击点。”
“而且,重机枪部署在那里,恐怕根本扛不到鬼子的火力打击后,就得失去战斗力了。”董学武也提醒道。
他虽然惊讶于陈望的反应和分块部署战术,但又觉得对方的其他部署太过纸上谈兵,根本不知道日军的厉害。
陈望笑了笑,轻声道:
“正是因为如此,小鬼子会以为我们必定早早在那里布防。
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在鬼子轰炸后,再派出机枪手和掷弹筒兵,出其不意。”
“但万一时间来不及?”董学武依然心有疑虑。
陈望冷静回答:
“所以,在两条主干道的侧面,还要有伏兵,在红砖楼的空地前,需要设置路障。
万一小鬼子第二次炮击,机枪手,掷弹筒兵和观察哨,可以迅速转移到其他位置。
当然,这就需要提前作出部署了,至少要把红砖楼和周围建筑的墙壁凿通,连接处部署掩体。”
说罢,他继续环视周围,眼神定格在村镇粮食仓库的位置。
那是一座地方粮仓,位于红砖楼的中后方,四周掩护民房密布。
陈望指着仓库说道:
“红砖楼是我们的主防御点,我会把第四防御区的指挥部设在仓库那里,利用其地下仓库作为坚固的防御工事。
四周的二层小楼可以作为天然屏障,掩护我们士兵免受小鬼子炮火的打击。”
王名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这个仓库的位置确实不错,而且四周建筑遮挡,可以有效隐蔽我们的火力布置。”
然而,董学武依旧有些迟疑,他可是每期军官考核的前十,对陈望这个传闻中三次都是十几分的关系户长官,始终有优越感:
“旅长,我们要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这一个点上?
一旦日军突破,岂不是全盘皆输?”
陈望坚定地摇了摇头:
“但那里必须守住,否则日军很容易就会把我们分割成两部,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陈望知道,中央军屡战屡败后,已经开始出现了畏敌心理,即使是董学武这样敢战的军官,也无形中开始高估日军的实力。
“旅长,我来守仓库,跟了你两天一夜,打了这么多场仗,每次都是在后面掩护,早就不爽了!”张振东一脸怨气,主动请缨道。
他听着陈望这么关键的部署,完全没有主动安排到他这个猛将的意思,再也忍不住了。
毕竟,他打仗什么时候不是冲在最前面,啃最硬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