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坦克正准备发起进攻,刘海生立刻用尽全力地大吼道:
“冲!”
刹那间,十几个敢死队士兵跃出战壕,手中的集束手雷和燃烧弹,很快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落在了日军坦克的履带下。
“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紧接着响起,日军的坦克履带,被炸得猛地震颤了起来,叠加燃烧瓶破碎引发的大火,使得这个巨大的钢铁机器,失去了攻击能力,很快陷入了瘫痪状态。
“干得漂亮!继续炸!”
刘海生没有丝毫停顿,迅速指挥手下的敢死队,继续向前突进。
他们迅速穿梭在战壕,抓住时机就迅速冲出,很快就接近了下一辆堵在通道的日军坦克,手中的集束手雷和燃烧瓶不断地狠狠砸向日军的钢铁巨兽。
另一侧,机枪手们继续压制着日军步兵,火力丝毫没有的减弱。
“火力全开!压住他们!不能让鬼子有机会还手!”
军官的命令不断响起,机枪手们死死扣住扳机,枪口喷吐出一道道火舌,狠狠压制住了日军的反击。
日军的步兵本来是掩护坦克作战的,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已经完全被国军凶猛的火力打乱了阵脚。
这个时候,陈望精心部署的机枪火力,几乎覆盖了整个局部战场。
日军士兵根本无法有效反击,只能被迫躲避在坦克残骸的后面,犹如待宰的羔羊。
战场上,国军仅剩的两个反坦克炮阵地依旧在和通道里仅存的两辆日军坦克对轰着,双方的炮火交错,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彻天地。
反坦克炮阵地的火力虽然远不如日军装甲部队来得猛烈和灵活,防御也不足,但足足有九门炮,火力更强。
炮兵们在韦国茂和孙可旺的指挥下,依旧顽强地抵挡着,他们双眼血红,汗水和硝烟混杂在一起也模糊不了坚毅的面容。
“老王,瞄准!七点钟方向的那辆鬼子坦克,装填炮弹!”韦国茂扯着干涩的喉咙大声吼道。
炮手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他们将炮弹塞进炮膛,紧接着立刻拉动炮绳,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之响起。
“轰!轰!轰——”
五枚炮弹高速旋转着冲出炮管,狠狠地砸向前方,其中有四枚不负众望地命中了那辆目标坦克。
但这种成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面对着他们的日军坦克,迅速开火反击,炮弹呼啸而来,在韦国茂所在阵地的左翼轰然炸开。
剧烈的爆炸震得掩体崩塌,地面抖动不止,左翼五名炮兵更是直接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而后又重重地砸落地面,一片血肉模糊。
……
而另一边,孙可旺眼睛赤红,咬着牙大吼起来:
“快射,快射!把那辆鬼子坦克干掉!”
他依旧待在阵前,亲自指挥着剩下的炮手们战斗。
炮火轰鸣中,他的声音嘶哑,但却铿锵有力:
“弟兄们!咱们就是死,也要拖住这些坦克!”
惊魂未定的炮兵们闻言,咬紧牙关,在炮火中继续艰难地操作着火炮。
他们的阵地尽管已经被摧毁了大半,但仍然用尽全力与敌人死战,不畏生死。
在前线,敢死队的冲锋更加凶猛,其中一个排,已经对外围的日军坦克,展开了进攻。
集束手雷和燃烧瓶呼呼作响,接连不断抛向日军的坦克履带,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火焰冲天而起。
坦克的车体被火焰迅速吞噬,火势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炮塔的日军机枪手,最先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往往根本来不及逃出,就被烈火吞没。
刘海生率领着敢死队主力,继续猛攻通道里的那辆坦克。
他们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接连不断地冲击日军的装甲部队。
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尽管武器简陋,但却前赴后继,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日军坦克的毁灭。
日军仅存的两辆坦克,完全被困在了这条狭窄的通道中,他们只能有限转动,根本无法有效机动。
现在,他们不仅要承受来自反坦克炮和战防炮的攻击,还要面对敢死队员们一轮又一轮的集束手雷和燃烧瓶的袭击。
那些巨大的钢铁猛兽,在此时都变成了瓮中之鳖,陷入了无法逃脱的绝境。
与此同时,坦克通道内,日军前线的几名日军军官正拼命大吼,甚至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试图重新组织防线,掩护坦克。
但国军的火力网早已将他们牢牢压制住,日军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每一次冲锋都很快就被打退。
不仅如此,那些被困在通道中的坦克,还将在炮火加急中,支离破碎的步兵,分割成了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