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建国失望地摇头朝陈阿毛瞟了一眼:“你真是个糊涂蛋子,村长叫你干嘛就干嘛,赵家鱼塘这事要是坐实了,你小子拘留加赔钱,怕是跑不掉了。”
一听这话,陈阿毛就哭了:“我特么的腿被人打断了,还要关局子,还要赔钱,这……这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想害我赵大雷,就得承受这惨烈的下场。”赵大雷笑着答道。
话音刚落,便听院外传来警车声。
没多久,一辆警车在田家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察。
两人和林建国一番交流后,直接将田福生和田小胖带上了警车。
林建国和另一名警察,跟着赵大雷,一起去赵家鱼塘,特意查看了现场。
二十分钟后,林建国拿着一只破旧的瓷碗来到了陈阿毛的面前。
他将瓷碗往地上一丢:“陈阿毛我们在赵家池塘边发现了这玩意,初步推断有人用毒鱼藤,将池塘里的鱼毒翻了。这只大瓷碗便是当初制造鱼毒的工具,上边肯定留有嫌犯的指纹。希望不是你作的案,要不然你小子怕是要关进去了。”
陈阿毛吓得脸色苍白,当即便趴地上,做出一副要下跪的动作:“林叔,我不想进局子。都是田福生这王八蛋指使我干的。”
“说这些晚了,积极赔偿吧!这事赵大雷不过多追究,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若涉案金额过大,你怕是得坐牢了。”林建国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大雷,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陈阿毛爬到赵大雷面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你要多少钱,我赔你好吗?”
“你觉得我是差钱的人吗?”赵大雷冷笑。
“大雷,求你了,我还没有讨老婆呢!”陈阿毛哭得泪如雨下。
他抱住了赵大雷的裤腿,发自内心地哀求道:“我以后再也不与你为敌了。真的!我还能帮你干农活,帮你打猎,只求你放我一马。”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开发望月山正好缺苦力,开荒、修路、种树都需要人,过几天我帮你把腿治好了,你就来找我,我安排你去望月山干活吧!鱼塘里的事,我也不追究你了。至于赔钱,你看着办就好了。”赵大雷一脸轻松地答道。
他感觉陈阿毛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利用得当的话,以后对自己还是大有帮助的。
“什么?你能帮我治好腿?”陈阿毛激动得不行,连忙掏出手机,朝赵大雷道:“来,大雷把你微信给我,我现在加你,我把这些年存下的十万块钱,老婆本都转给你。只要你帮我治好腿,以后不瘸了,我陈阿毛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经历过今晚的事件后,陈阿毛对赵大雷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他害怕赵大雷,但更崇拜他。
见陈阿毛如此诚恳,赵大雷决定收这小子当小弟。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别急,等你进局子把你和田福生的事情扯清楚了,我再来帮你治好腿。要不然,我现在帮你治好了腿,田福生和他儿子怕是关不了几天就又出来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来,加我微信。不过,你那十万块钱老婆本还是自己留着吧!有空帮我干好活就成了。”
“是!雷哥从今往后我只听你一人的。”陈阿毛当场扫了赵大雷的微信,加上后倒头就拜。
坐在警车里的田福生见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今晚,他算是彻底的输了,不仅痛失一名小弟,老婆被人睡了,儿子和他还要面临拘留或坐牢。
他指着赵大雷大声骂了起来:“赵大雷你个王八蛋,你害我们一家好惨啊!”
“那是你自找的。”赵大雷毫不客气回敬道。
田小胖指着赵大雷冷声威胁道:“赵大雷你特么的算计我们一家,你等着,明天老子就要找人弄死你。”
赵大雷笑了:“你把陈阿毛的腿打断了,少说也要关一阵子,明天不可能出得来。”
“你……你……”田小胖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一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牢狱之灾,整个人立马便软瘫在座。
赵大雷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过脸微笑着朝一旁的林建国道:“林叔,鱼塘里的鱼值不了几个钱,陈阿毛这事,你看着办就好了,我不追究他。”
“行!我会考虑情节把事情报上去。”林建国点了点头,旋即朝另外两名警察使了个眼色道:“把陈阿毛也带走吧!先送他去医院检查,再审问。”
警车又离开了,直奔木镇。
田福生和他儿子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村长婆娘宁凤喜看着自己男人和儿子被带走了,呼天喊地跟在警车后边跑,直到摔倒在地,被她的妯娌搀扶着回到村里。
宁凤喜在路上撞见了赵大雷,指着他破口大骂:“赵大雷,你个王八蛋,害得我们一家好苦啊!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判了刑,我会杀了你。”
“是吗?”赵大雷冷笑:“如果你对我是这种态度,那陈阿毛的腿,我缓一阵子再帮他治。陈阿毛的腿没好,就意味着你儿子对他造成了重伤。故意致人伤残,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啊……你……”宁凤喜气得当场又哭了一遍:“赵大雷你个害人精,你把我们一家害惨了。同一个村的,你竟然如此的狠心,你简直不不是人。”
“我不是人?”赵大雷冷笑。
他停了下来,朝宁凤喜道:“你老公在山上放夹子想夹断我的腿,那时候,他怎么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人?还有你,怂恿你老公找人把我家鱼塘毒翻,你怎么不摸着你的良心问一声,这是人干的事吗?”
“早几年你老公霸占杨柳河的沙场,叫人把杨柳河挖得浅一坑深一坑,村民们却得不到一分钱,这是也人干的事?每年的低保,田福生按关系来评级,让村民帮他白干活,这是人干的事么?田福生仗着有点关系,四处捞钱,低价卖出上的松木、杉木,卖光河里的沙子。这些事情,哪件是人干的?只有畜牲才能干出这种事!”
赵大雷一口气将这些年,田福生在村里所做的恶,全说了出来。
宁凤喜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以往在村里,从不吭场的赵大雷,竟然知道这么多。
今晚的遭遇,让她彻底的明白了,眼前的赵大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赵家穷小子了。
她放下了高傲和嚣张,露出一脸苦相,朝赵大雷哀求起来:“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