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哪来的?”
几人早已将礼仪、仪态那些无用的东西抛在脑后,甚至反客为主,自己坐下后还招呼着祁湛一同坐下。
姜小满被赵呈一和沈怀谦夹在中间,祁湛只能坐在对面答道:“是北川的部下送来的。”
姜小满捧着那碗牛乳不舍得喝,“牛乳还有吗?”
“你想喝和抱月说就行。”
“我不喝也行,以后不用特意准备,你现在算是北川的叛徒,这样太危险了。”
祁湛没有应她的话,转而举起酒杯给叶决明和赵大夫敬酒,“叶前辈,晚辈听闻过几日是您的生辰,若这酒合您心意,另一坛便当做生辰礼赠予前辈。”
叶决明抿了一小口酒,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确实是好酒,不过这礼太贵重,老夫无功不受禄。”
赵大夫早就喝美了,就差配着冷吃兔下酒,“到时我们再来你这里一同饮酒便是。”
祁湛忙不迭应声,“晚辈明白。”
叶决明只能瞪了一眼赵大夫,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
趁着其他人吃得正欢的时候,祁湛隔着桌子和姜小满说了几句话,但都听不清楚,“你坐过来,我慢慢和你说。”
姜小满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马上坐到他旁边,“你们昨日怎么做到伤亡那么小的?”
祁湛压了压嘴角,缓缓说着他们商量好的策略,姜小满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他的话牵着走。
“那现在你在北川就是个死人了?”
主将和副将都死了,剩下的将士自然不会再战,确实是将伤亡降到最低的一种方法。
祁湛嘴角勾起不屑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只是第一步,待我再次回去,一定会坐上那个位子。”
“那你还是别让人从北川送东西过来了,别因为一点小事暴露你的行踪,破坏你的计划。”
祁湛笑得一脸满足,“好。”
酒过三巡。
“师父!不能再喝了!”
两人喝红了脸还抓着酒杯不放,军营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可不能让他们喝得醉醺醺,姜小满一边制止一边抢过两人的酒杯。
“你们今日喝醉了,过两日谁也别想再喝,冷吃兔也没了。”
“冷吃兔又是何物?”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保你没吃过,那玩意下酒一流。”赵大夫只是说着都觉得流口水,不禁竖起大拇指。
在祁湛看来,吃食来来去去就是那些东西,可姜小满总能把同样的食材做出新花样,就像他原本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也因为从天而降的姜小满变得不同。
吃好喝好的几人对待祁湛的态度不再那么坚不可摧,他也顺竿向上爬,借机拉近与他们的关系,“两位师父若不嫌弃,明日可再来小聚。”
祁湛对姜小满道:“你明日…”
“我明日有些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来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看着祁湛面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姜小满差点就要全盘托出,可她还是忍下了,惊喜最重要的就是惊。
她不再看祁湛,捧着碗把剩下的牛乳一口喝完就催着几人一同离开。
“明日是祁湛生辰,今日早些时候我看他对生辰蛋糕很感兴趣,正好又有牛乳,我准备明日给他做个蛋糕,你们明日去吃饭别忘了带上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