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夜焱心中明镜似的,执法弟子的光环对他而言,不过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他偏爱以实力说话,而非那身标志性的黑袍。毕竟,在这宗门之内,敬畏执法,实则是敬畏那背后的力量与手段。他自己,区区炼气六层,披上那身皮,总感觉像是披着狼皮的羊,徒增笑柄。故而,他总爱低调行事,除非遇到那些不开眼的,才偶尔亮出那“虎皮”,震慑一番。
天籁峰那位老祖,眼神毒辣得很,从不会因修为论英雄。对他这个年轻执法弟子,反倒是格外上心,原因很简单——能在炼气期就混入执法堂,不是天赋惊人,便是背后有大树乘凉。而夜焱,两者似乎都沾了点边。
说起夜焱,宗门上层谁人不知他的“风流倜傥”?战天老怪的心头好,缥缈峰老祖见了都得绕道走的存在。这不,他这回亲自护送天赋异禀的表妹夜嬛儿上天籁峰,那老祖岂敢怠慢?二话不说,收入门下,美酒佳肴伺候,最后还亲自送行,那场面,温馨又不失庄重。
回到执法堂,战天老怪早已候场多时,仿佛等着看一场好戏。他挥手一挥,众执法弟子如鸟兽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嘿,你小子行啊,回家一趟,连御兽宗的少主都给‘请’来了?”
夜焱打了个酒嗝,眼神却异常清醒:“大人明鉴,此事纯属误会,我与那少主只是赌了一场,赢了点彩头罢了,抢人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战天老怪佯装生气,板起脸来:“还狡辩?宗主都亲自找我问责了,他能冤枉你?连带着几十号御兽宗弟子都被你连锅端了。”
夜焱摇头晃脑,坚守原则:“弟子只收了赌约之物,抢掠之事,非我所为,也非我愿。”
“抢了就抢了呗,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点小事还藏着掖着?”战天老怪话锋一转,笑容可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没抢就是没抢,咱做的是公平交易,赌博与抢劫,那是两码事。”夜焱一脸坚决,任凭老怪如何挑逗,都如铜墙铁壁,毫不动摇。
“好好好,你赢了,赢了就是赢了,你这小子,骨头硬,我喜欢。”战天老怪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对夜焱的欣赏与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在风云变幻的修真界,有这么一位传奇人物——战天老怪,他老人家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不是舞刀弄枪,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偏对各门各派的小辈们那点鸡毛蒜皮的摩擦,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场小孩子过家家般的争斗,让脸面挂不住,最后还不是大家伙儿各自散了,赢家偷乐,输家则只能哑巴吃黄连,心里那个苦啊,还得强颜欢笑,特别是那些宗派大佬,脸上无光,心里更是堵得慌。
而说到夜焱这小子,那可是战天老怪的心头肉,宝贝得不得了。这小子不仅胆大包天,居然连御兽宗的少主都敢抢,外出溜达一圈,修为还噌噌噌往上涨了一级,这修炼速度,简直是奔着天才去的节奏。老怪心里那个乐呵,比吃了蜜还甜,可面上却故意板着脸,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跑到兽王门的地盘上撒野,要不是咱宗门子弟众多,给你撑腰,你早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出去混了这么久,修为才涨这么点儿,照这速度,筑基?怕是要等到海枯石烂!更别说,你连自家那位筑基高阶,一出关就金丹期的夜楚楚都打不过,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夜焱一听,心里那叫一个冤啊,嘟囔道:“师傅,这不公平啊!夜楚楚她本来就比我强太多,我这不是还在追赶的路上嘛。再说了,这婚事还不是您老人家一锤定音的,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敢有半句怨言。”
战天老怪一听,顿时乐了,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嘿,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打算家暴啊?有个鬼仙子这样的媳妇,你得偷着乐才是,男人打不过老婆,那才叫一个‘幸福’的烦恼呢!”
夜焱一听,急眼了:“谁想打老婆了?我是被您老人家硬塞的好吧!”
老怪见状,更是来了劲,故意挑衅:“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打也打不过啊!还是老老实实闭关修炼吧,省得哪天出去浪,被人一巴掌拍成肉饼。”
夜焱一听闭关,头摇得像拨浪鼓,心说这不是浪费时间嘛。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师傅,弟子听说葬魂谷是个好地方,阴煞之气浓厚,正适合修炼,而且那地方人迹罕至,跟闭关差不多,我想去那试试。”
战天老怪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小子还挺会挑地方,便大手一挥:“行,既然你有这份心,为师就成全你,葬魂谷,你去吧,记得活着回来!”
于是,夜焱就这样,带着一肚子不情愿和一丝丝期待,踏上了前往葬魂谷的闭关之旅,而战天老怪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心里盘算着这小子回来后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哎呀呀,师父您瞧瞧,我这小虾米哪敢随意踏入那葬魂谷的禁地呢?咱们门规森严,三年一度的猎鬼盛宴,我这才刚过嘴瘾没多久,就又要回去‘串门’,门槛都嫌我脸熟了呢!" 夜焱摆出一副比黄莲还苦的表情,仿佛正被万斤重担压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嘿,我说你小子,玄武令牌是吃素的?随便扯个‘缉拿逃魂’的幌子,谁敢给你脸色看?平日里你脑瓜子转得比陀螺还快,怎么这点小事儿就绕不过弯了?莫不是要老夫亲自动手,给你开个‘特别通行’的绿灯?" 战天老怪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长老大人,您一句话顶千金,自是无所不能。但弟子若是真这么干了,岂不成了‘走后门’的代名词?弟子还想清清白白做人,不想背上那‘纨绔子弟’的黑锅啊!" 夜焱心中暗自腹诽,这老怪自己名声都快成江湖传说了,还怕多我这一笔?
"哼,你用令牌就是走后门,我用命令就不是?你小子还想做那‘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的美梦?门儿都没有!要么葬魂谷闭关苦修,要么自个儿找地儿猫着,二选一,痛快点儿!" 战天老怪一挥衣袖,直接将夜焱‘送’到了门边,还不忘补上一句:“别忘了,保命要紧,弄张灵符护身!”
踏入葬魂谷前,夜焱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魂戒,那曾是他豢养鬼魅的宝贝疙瘩,如今却成了鸡肋一块。不是它装不下更多鬼魅,而是提升的速度慢得跟蜗牛爬似的,让他心急如焚。这魂戒,更像是给鬼魅们准备的临时收容所,而非让它们茁壮成长的温床。三万兵鬼挤在里头,简直比春运还热闹,灵气稀薄得跟稀粥似的,不互相残杀就算是烧高香了。
夜焱头疼之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决定冒险一试冥王赋中的牧鬼秘术。虽说这是筑基期修士的专利,但凭借他那些忠心耿耿的兵鬼,或许能勉强撬动这道门槛。于是乎,他狠心一咬牙,从八千兵鬼身上抽取了法力,宛如吸血鬼般贪婪。
按照秘典记载,夜焱运转全身灵力,只觉体内法力如江河奔腾,却又似流沙穿指,消耗之快令人咋舌。转眼间,他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站在了悬崖边缘,进退维谷。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夜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场与命运的豪赌……夜焱这家伙,简直是个法力界的“超级吸尘器”,愣是把八千精兵鬼魂榨成了干尸,还乐此不疲地继续他的疯狂“榨汁”大业。借助那茫茫鬼海的洪荒之力,他仿佛一夜之间化身为筑基修士的克星,但心里头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离真正的筑基大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牧鬼术一施展,就像是穿了双不合脚的大鞋,走得那叫一个摇摇晃晃,全靠鬼仆们的庞大能量撑场子。
修炼之路,法力如山,每跨一步都是质的飞跃。夜焱这家伙,才炼气六层的小菜鸟,没有鬼仆军团这尊大神罩着,他连这法术的门槛都摸不到。每一次催动牧鬼术,都像是玩火自焚,心里直嘀咕:“再来一次?怕是要小命不保啊!”幸好他手握三万大军,且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换成三万弱鸡鬼魅,那绝对是凉凉的下场。更别提这些兵鬼若是次品,他早就哭晕在厕所了。少了那三百中品兵鬼,嘿,后果?比坐过山车还刺激,直坠深渊!
法术启动那一刻,就像是开了场盛大的烟花秀,三万兵鬼的法力瞬间燃烧殆尽,连带着两只珍藏版的上品兵鬼都被他榨成了“干电池”。夜焱这家伙,简直就像个红了眼的赌徒,倾家荡产也要搏那一手翻盘的大招。
原本一盘散沙的兵鬼们,如今被夜焱调教得服服帖帖,法力流转自如,仿佛是他的私人小金库,随取随用。他眯着眼,感受着体内那股不属于自己却又能操控自如的力量,心里乐开了花:“这感觉,比数钱还爽!”
牧鬼术不仅让兵鬼们速度飙升,快了三成不止,快得能闪瞎人眼,就连破坏力也是杠杠的。不过对付葬魂谷那些劣等鬼魅嘛,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想当年,夜焱带着鬼仆小弟们在葬魂谷溜达时,还得躲着走,生怕惊动太多邻居。现在?三万大军一出,简直是“鬼子进村”,见鬼杀鬼,鬼见愁啊!
八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夜焱从一只谨慎的猎手成长为葬魂谷的“扫荡者”。他可不是来这儿度假的,也不是单纯的猎奇,他的目标是——牧鬼,牧更多的鬼,让整个葬魂谷的鬼魅们闻风丧胆,为他所用!在这奇幻的鬼域之旅中,夜焱成了名副其实的“鬼界包工头”,他的梦想可不仅仅是让手下这群“鬼建筑工”搬搬砖那么简单,而是要让他们华丽变身,成为“鬼界拆迁大队”,自己则坐享其成,法力值跟着一路飙升,犹如股市大牛,势不可挡!
随着牧鬼术的神秘乐章在夜焱指尖跳跃,那些兵鬼们仿佛被注入了无限动力,他们不仅在前线英勇作战,还化身成了“鬼魅吸尘器”,将战场上的残魂碎片一一吸纳,化作自身实力的养料。每当夜深人静,便可见到他们体内法力光芒闪烁,如同夜间最亮的星,愈战愈勇,愈强愈猛!夜焱望着这一幕,心中乐开了花,要知道,这源源不断的法力,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是他在葬魂谷探险的“永动机”啊!
深入葬魂谷的心脏地带,仿佛踏入了鬼魅的狂欢节,每一步都伴随着阵阵阴风与哀嚎。五周的时间,足以让这里的鬼魅密度达到让筑基强者都望而生畏的程度。下品鬼魅如同街头巷尾的流浪汉,随处可见;而中品鬼魅的出现,就像是偶尔驶过的豪华马车,让人眼前一亮又心惊胆颤。夜焱就这么不巧地撞上了这辆“马车”,不过他早有准备,胄虎战决一出,犹如猛虎下山,震慑四方,保得队伍周全。
在这无尽的战斗中,兵鬼们不仅磨练出了钢铁般的意志,更在牧鬼术的滋养下,等级如同坐了火箭般嗖嗖往上升。夜焱则是那个坐在火箭上的乘客,享受着前所未有的飞升体验,轻轻松松就跨越了炼气的重重关卡,直达九层之巅。这不仅仅是修为的飞跃,更是身份地位的一次华丽转身!从炼气中阶的普通弟子一跃成为高阶的佼佼者,再加上他那不足二十岁的稚嫩脸庞,简直就是宗门内新晋的“少年英雄”,让无数同龄人望尘莫及!
若是战天老怪知晓此事,定会吹胡子瞪眼,心中嘀咕:“这小子,如此拘泥于这等小事,非得让我这老骨头亲自下谷,给他来一顿‘爱的教育’,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外有天!”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也会暗自点头,毕竟,这样的天赋与魄力,正是宗门所急需的新鲜血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