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士的世界里,离合聚散如同云卷云舒,本是常态,纳兰彩往昔对此淡然处之,而今心间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涟漪。
兽王门与幽冥宗,两地相近,驾驭着百目妖姬,不过数月之程,便能抵达那幽邃之地。然而,让纳兰彩心头泛酸的是,夜焱那小子,竟有了自己的“旧爱”!
回想初识之时,夜焱尚是炼气初阶,两人携手于一线天,共猎兵鬼;在兽王门,她见证他斩获鬼鸾、胄虎的英姿。如今,凌云寺前,再次并肩,只为捕获夜叉鬼。这一路,她从炼气初期伴他至高阶,若非“糟糠”之喻,或许她自己才是那不离不弃的伴侣。
纳兰彩不仅见证了夜焱的成长,更被其非凡实力所折服。如今的他,已能独斗金丹期的幽火魔君,于危难中救她于水火。若非情根深种,她又怎能容忍他偶尔的戏谑与轻薄?换作旁人,早已严惩不贷。
离别的钟声悄然临近,夜焱却坐在凉亭之中,对着满笼的鬼魅傻笑,浑然未觉身边佳人的微妙情绪。纳兰彩心中暗恼,嘴角勾起一抹酸涩:“笑得如此灿烂,是又想起了哪位旧人吧?”
夜焱一脸无辜,他正忙于清点战利品——三千夜叉鬼,虽是下品居多,但中品两只亦是难得。他深知此地曾被劫掠,能得此收获已属不易。更何况,牧鬼之术可提升鬼魅品质,数量方为王道。想到这里,他心中满是满足。然而,纳兰彩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瞬间凝固,苦笑浮上脸庞:“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纳兰彩见状,更添几分玩味,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你的那位‘糟糠’不够出色吗?”话语间,藏着丝丝试探与醋意。 这故事里,夜焱的内心世界与纳兰彩的灵动交锋,被赋予了一抹不凡的创意色彩。让我们一同重绘这段情节,使其更加引人入胜:
“非也,实则我感她非凡得令人难以捉摸。”夜焱心中暗自思量,竟是因妻子的卓越而不自知地与她——纳兰彩,日渐亲密,乃至连珍重的万鬼幡亦放心交托,言语间戒心全无。
“哦?此言怎讲?”纳兰彩嘴角微扬,媚眼如丝,追问中带着一丝狡黠。
“正是因她太过耀眼。”夜焱不经意间吐露心声,却未曾料到,这句话触动了她心中的敏感地带。
“本小姐将归宗门闭关,待金丹大成之日,再会君侧。那时,我要亲眼见证,你口中的‘糟糠’,究竟是何等风姿!”话音未落,纳兰彩已跃上百目妖姬,化作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瞬息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她的恼怒,三分真七分假,如此别离,正是她性格中那份不羁与洒脱的体现,不愿让离愁别绪染指此刻。
夜焱则是一头雾水,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感慨万分。两人从最初的陌生到如今的相知,他早已不再抗拒纳兰彩的存在,甚至觉得她是位难得的挚友,只是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偶尔让人难以亲近。尤其是她竟与鬼仙子暗中较劲,这让夜焱既感好笑又觉无奈。要知道,鬼仙子正是他的结发之妻,只是她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寺内夜叉鬼已基本肃清,剩余的几只,夜焱选择了宽容,不愿过多纠缠。他深知,过度执着不过是徒劳,于是也踏上了返回宗门的路途。
旅途中,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宁静——鬼仙子已出关!夜焱不禁苦笑,自问这一年多的奔波与努力,虽有小成,却仍难以望其项背。从兵鬼到夜叉,从灵兽到手握高阶修为,每一步都凝聚了他的汗水与坚持,然而,她已是金丹强者。
回望前世,夜焱不过是个沉迷网游的平凡人,却在命运的捉弄下,意外成为了游戏中的神匠。而今,这份跨界的荣耀与挑战,正引领他走向未知的征途。 在奇幻的修真界,他,一位炼丹与炼器并蓄的双料奇才,幽灵穿越后的启航更新组成员,虽境遇不凡,性情却依旧淡泊。他,非那野心勃勃之徒,既无意欺凌弱小,亦不愿受人欺压。
谈及伴侣之选,夜焱从不着急,他心中标尺清晰,誓寻一真心相待之人。而那夜楚楚,于他眼中,显然与“靠谱”二字相去甚远。
提及鬼仙子,其名如雷贯耳,艳名远播至齐州每一个角落。或许有人不识幽冥宗主,但鬼仙子的绝代风华,却是修真界人人皆知的传奇。夜焱漫步于任一坊市,总能捕捉到关于这位未来伴侣的风声。
更何况,夜楚楚天赋异禀,已踏入金丹之境,这不仅是修为的飞跃,更是身份与地位的蜕变。筑基至金丹,是修士由低阶迈向高阶的关键一跃,从此弟子变长老,享受宗门供养,甚至可自立门户,成为一方势力的主宰。想象着自己的伴侣未来或将执掌宗门大权,夜焱心中五味杂陈,压力山大。
然而,在夜焱的考量中,纳兰彩同样不是理想之选。这妖精不仅容颜倾城,颠倒众生,其天赋亦是惊世骇俗,加之身为兽王门主的掌上明珠,其身份背景更是复杂难测。夜焱深知,自己根本无法揣摩这位妖精的心思。
得知心上人已出关,夜焱却并未急于相见,反而悠然自得地游历四方,享受山水之乐,美食之欢。手执万鬼幡,他并未荒废修炼,深知上品鬼魅难求,便更加专注于牧鬼之术,力求提升鬼仆的整体实力。
原本三个月的旅程,被夜焱拉长至半年之久。但在此期间,他不仅未虚度光阴,反而将麾下兵鬼悉数提升至鬼仆巅峰,距离突破至鬼卒仅一步之遥。这,便是他独特的修行之道,于玩乐中修行,于游历中成长。 新捕获的夜叉鬼亦已训练有素,蓄势待发,可随时投入战斗序列。夜焱深知,虽能轻易扩充鬼仆大军,但这些未经筛选的鬼魂,终将沦为战场上的消耗品。于是,他坚持走精英路线,精挑细选,力求每一鬼仆皆是精锐,绝不让战场成为劣质鬼仆的坟墓。
随着夜焱修为精进,他已踏入炼气十二层巅峰,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即便他有意拖延归期,半年后仍不得不踏上返回宗门的路途。
幽冥宗的景象焕然一新,令人瞠目结舌:山门前,半座巍峨山峦被夷为平地,广场因此扩张三倍有余;总堂周边,数百建筑拔地而起,虽尚在施工之中,其规模已让人叹为观止,散修与凡人混杂其间,共同见证这一盛况。无需多问,这浩大工程背后,正是为即将到来的十年一度的宗门比武大会蓄势。
比武盛事,不仅汇聚修仙界各大势力弟子同台竞技,更邀请诸多宗派高人莅临观礼,其筹备之繁琐,从食宿安排到会场布置,皆需提前一年精心策划。加之比武期间的交易会与拍卖活动,各项事务纷繁复杂,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这些繁琐事务与身为执法弟子的夜焱关系不大。他骑着坐骑秃子,凌空掠过人群,留下一串惊叹与尖叫。“快看!天上飞来一头灵兽!”一位稚嫩师弟惊呼,险些失足。其师兄则故作老成:“区区灵兽,何足挂齿?待师兄我日后发达,也弄一头三阶秃子来耍耍,耐力强,又不挑食。”言罢,眼中满是对灵兽的渴望与憧憬。
夜焱闻言,险些从秃子背上滑落,急忙稳住身形,心中暗自腹诽:“哼,谁是灵兽?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全家灵兽,齐聚一堂!" 夜焱归宗首事,必是拜谒战天老祖,非为谄媚,实为执法堂铁律。外派弟子归来,无论任务与否,皆需先至执法堂述职。夜焱虽未负任务,亦得循例而行,此谓礼数之周。
战天老祖慧眼识珠,将他从籍籍无名提拔至执法之列,此恩重于泰山,归宗先访,理所应当。宗门之内,细微之处见真章,一旦失序,轻者失礼之讥,重者忘恩之嫌。夜焱深知此理,自不会轻率行事,以免背负“白眼狼”之名。
虽未挂牌明示,执法弟子间早已心照不宣:夜焱,乃战天麾下之人。战天老祖对此亦颇有计较,纵使夜焱擅离惹他雷霆之怒,但归宗即拜,足见其心。怒气腾腾间,因这一拜,已消大半。更兼夜焱修为猛进,已达炼气之巅,那点残余怒气,也随风而去。
“甚好!汝此番历练有成,修炼不懈,未负吾望!”战天老祖笑颜逐开,擅自出游亦化作了外出修行。执法弟子们心中暗笑,皆明大长老偏爱夜焱,此番遮掩,大家亦是默许。但“修炼刻苦”之说,却令人费解,执法堂非修炼之所,何须问及修炼之事?此处,乃任务之地,师兄弟间虽称同门,实则更似同袍并肩。战天长老铁律如山:修为不足者,出局;办事不力者,亦出局!
夜焱心中亦暗自庆幸,此番责罚,算是轻描淡写地避过了。 在宗门之内,弟子们的自由并非无拘无束,执法堂的优渥待遇也非凭空而来,背后需以辛勤汗水换取。故而,得了好处,自当知足常乐,别再卖弄小聪明。
战天长老慧眼识珠,提拔他并非真为劳力所累,一则是欲将他置于羽翼之下,细心栽培;二则是暗中为他铺设一条康庄大道,赠予福泽。只要修为日进千里,何处修炼皆是修行圣地。“速速道来,此番历练,你究竟有何等奇遇?”
提及历练,执法弟子们面面相觑,心中暗道:不过是出门放风,何谈收获?执法堂何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夜焱冥思苦想,流云宗的珍贵丹药自是不便透露,途中嬉戏钓鱼,顺手解决了几名散修,此事亦不宜张扬。“哦,对了,弟子偶遇一金丹期高人,疑似传说中的幽火魔君。”
“你说什么?你竟与幽火魔君狭路相逢!确认无误?何处相遇?”战天长老闻言,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怒火中烧,恨不能即刻手刃那魔头。
老怪行事雷厉风行,幽火魔君胆敢在他眼皮底下残忍杀害幽冥宗女弟子,无异于公然挑衅。然而,即便怒火滔天,修为盖世,却也对那狡猾魔君束手无策。他深知,执法堂事务繁重,不可轻弃,更难以断定追踪之路能否如愿以偿。或许,此刻赶去,已是人去楼空。
执法堂内,弟子们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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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幽火魔君的宗门多达十一,悬赏重金,历经三十余载仍无斩获,这小子怎会如此好运?”
“幽火魔君,金丹强者,幽冥鬼火令人闻风丧胆,手段狠辣,夜焱区区炼气高阶,若真遭遇,岂能全身而退?”
“恐怕是夸大其词,幽火魔君杀人无痕,鲜有人知其真容,怎会轻易暴露身份?”
一番猜测,更添几分神秘色彩,让这段奇遇更加扑朔迷离。 "可惜了,倘若我们中有任何一人亲临现场,或许能将此人捉拿归案,借助搜魂之术,真相顷刻大白。"一名执法长老的评论透着几分冷静,幽火魔君不仅是老怪的心头大患,更让所有执法长老颜面无存。更不用说,此魔祸害四方,遭殃的宗派何止幽冥宗一家,众宗颜面扫地者不在少数。
换作任何一位执法弟子偶遇疑似幽火魔君之人,倘若未能将其生擒,战天老怪恐怕会即刻剥夺其修为,严惩不贷。但老怪深知那弟子修为尚浅,万一真是遇上幽火魔君,能活命已是万幸。
"跑了便跑了,或许此人根本非幽火魔君。"战天老怪此番竟罕见地选择了息事宁人,不愿深究。要知道,夜焱虽修为有限,却也是执法弟子一员,执行任务时放过可能危害宗门的贼人,本该重罚。但这次,老怪似有不忍。
"弟子也不确定那老魔是否就是幽火魔君,总之,已将他当场处决。"夜焱从容答道,面不改色。
"你说什么?你竟然……你已将幽火魔头就地格杀?可有确凿证据?"战天老怪猛然从椅上弹起,满堂执法弟子与长老皆是一脸惊愕,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