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被白绵绵说得面红耳赤,但他仍旧嘴硬道:“你胡说!那些都是你们编造的谣言!我和张巧梅是真心相爱的夫妻,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此时,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百姓,他们听到王彪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这王彪真是不要脸,竟然还说是真心相爱!”
“就是啊,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有真心?肯定是看中了张巧梅的嫁妆!”
白绵绵站在大堂之上,目光坚定,声音清晰而有力,她指着张巧梅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对周围的百姓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看看张巧梅身上的这些伤,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家暴了,这是要杀人啊!”
“今天他能将张巧梅打成这副模样,明天就有可能对其他人下毒手,甚至犯下杀人的罪行!”
百姓们纷纷围上前来,看到张巧梅的伤痕,无不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舆论的浪潮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王彪见状,心中开始慌乱,他试图辩解道:“张巧梅不守妇道,所以我才教训她的!”
但白绵绵岂会让他轻易逃脱罪责,她立即反驳道:“王彪,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张巧梅一直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她为了家庭付出了一切,你却如此对待她!”
“你不仅打她,还想要卖掉王招娣来偿还你的赌债,你这种人简直禽兽不如!”
张巧梅虽然被王彪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她用尽全力,颤抖着声音说道:“白绵绵说得对……我一直都……是王彪……他……他一直在骗我……”
白绵绵在堂上冷静地分析道:“周县令,若要查明真相,判定王彪是否打妻女,张巧梅是否不守妇道,我们只需询问街坊邻居。”
“他们日夜生活在同一片区域,必然有所耳闻。”
周县令点了点头,迫于围观百姓的压力,他吩咐手下立即去寻找相关证人。
不久,三个证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分别是街坊王婆子、卖猪肉的刘三刀,以及赌坊管事李威荣。
王婆子首先开口,她声泪俱下地说道:“周县令,张巧梅是个好女人啊,她天天被王彪打得浑身是伤,连我们这些邻居都看不下去。”
“那王彪真是个赌鬼加酒鬼,一输了钱就回家打妻女,这种男人简直是禽兽!”
刘三刀接着说道:“是啊,周县令,我经常给张巧梅送点猪肉,她家里穷得叮当响,但王彪还是天天赌钱,输了钱就回家打孩子,我亲眼见过王彪打王招娣,那下手可真狠啊!”
“真不是人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轮到李威荣发言时,他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站在了王彪一边:“周县令,王彪在我们赌坊是有些欠债,但他是个讲信用的人。”
“至于打老婆的事情,我从未亲眼见过,所以也不能妄下定论。”
白绵绵听完三人的陈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走到李威荣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李威荣,你作为赌坊的管事,与王彪有着利益关系。”
“王彪欠了你们赌场那么多钱,他若是出了事情,你们赌场的损失谁来承担?因此,我认为你的话并不可信。”
大堂之上,原本以为公正将至的王彪,此刻却陷入了深深的失望,白绵绵坚定地看着周县令,“县令,现在我请求将王彪和张巧梅和离,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再是夫妻。”
王彪的狡辩和不断暗示似乎对周县令产生了影响,他最终站在了王彪这一边。
女主白绵绵感到不可置信,她看着周县令,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张巧梅心灰意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而王招娣则痛哭流涕,小小的身躯颤抖着,无助而悲伤。
“我的老天爷……我的命好苦……”
突然白绵绵在府衙内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她转向周县令,大声控诉他的处事不公,“周县令,你现在坐在这把椅子上,你对得起清廉公正这四个字吗?况且这块匾牌还在你的头顶上!”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绵绵身上,她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
周县令被白绵绵的控诉激怒了,他生气地斥责白绵绵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也敢在他头上指手画脚。
“我命令你现在给我速速离开,否则我就要以你扰乱公堂之罪关押扣留!”
白绵绵丝毫不惧,她继续反问周县令:“县令,我想问你长了眼睛吗?张巧梅身上的伤,你看不见吗?难道会是他自己故意伤害自己不成?”
随后她继续质问周县令,“难道我们天底下的女子在遭遇家暴或者遭遇其他事情之后寻求帮助,却得不到一个公正的结果吗?”
“呵,周大人是觉得我们女子不足为重吗?”
周县令被白绵绵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大堂之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放肆,你竟然敢在衙门之内指手画脚!来人!”周县令拍板发怒。
白绵绵后退了一步,转身面向围观了百姓,面对着聚集的百姓,她声音坚定而有力:“世间生命,皆生于女子裙摆之下。“
“然而,在当今这个世道,女子有了冤屈,却往往得不到公正的对待。”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白绵绵扫视了众人一圈,继续说道:“我今日站在这里,实在觉得张巧梅和王招娣的遭遇太过可怜。”
“一个男子犯下的罪行,为何要让无辜的女子来承担后果?这不公,不仅是对她们的伤害,更是对朝廷的讽刺。”
白绵绵的话音刚落,百姓们便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点头称是,有的面露愤慨。
她转身面向周县令,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周县令,若是你的兄弟姐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还会坐视不理吗?”
“你身为父母官,难道不应该为百姓伸张正义,为弱者主持公道吗?”
周县令被白绵绵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流,他本以为白绵绵只是一个乡野妇女,没想到她居然有理有据的当众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