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匠老李师傅插话告诉白绵绵:“马大娘你啊,明明就是要配合白老板一样的钥匙,现在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你刚才不是说你啥都不知道吗?我刚才问你钥匙打不开的时候,你还说不知道!”马大娘不可置信的盯着老李师傅。”
面对马大娘的愤怒和质疑,老李师傅并未退缩,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他再次摇了摇头,对马大娘说道:“马大娘,您可能误会了。”
“我刚才说的是,我不知道您具体要用这把钥匙打开哪里的锁,但我清楚地记得,您要求我配的是一把与白绵绵店铺里一模一样的钥匙。”
“您当时的神情和言辞都让我感到有些不寻常,所以我对这件事印象特别深刻,我人虽然老了,但记忆力和判断力还在,不会随随便便就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老李师傅的语气诚恳实在。
马大娘被老李师傅无情揭穿谎言后,愤怒与尴尬交织在她的脸上,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情绪瞬间失控。
“白绵绵,你这个小气鬼!你开这么大的店,赚得盆满钵满,却连一点小东西都不舍得给员工!”马大娘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她不顾一切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你看看你,整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你钱似的。”
“老娘辛辛苦苦为你打工,你倒好,连点福利都不给,还防着我跟防贼一样!”马大娘越说越激动,一直指着白绵绵的鼻子,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白绵绵听着马大娘的指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知不知道,大家私下里都是怎么议论你的?都说你是个抠门老板,只知道赚钱,不知道体恤人!”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你这店要是能开下去,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马大娘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白绵绵的心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郑小敏听着马大娘对白绵绵的无端指责,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她挺身而出,直视着马大娘,破口大骂:“马大娘,您这些话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店里除了您和宋冬梅,还有谁天天在这里?可您看看宋冬梅,她可曾有过半句怨言?她可曾说过白绵绵小气?”
马大娘被郑小敏的质问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堪。
郑小敏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逼近:“说白绵绵小气的人,不就您一个吗?您这样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马大娘仍不作声,郑小敏的语气更加严厉:“我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如果您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您是想通过诽谤来谋取不正当的利益,这样的行为,我们绝对不能容忍!”
郑小敏顿了顿,立刻大声说道:“我们决定报官,让官府来查明真相,还白绵绵一个清白!”
“同时,也让那些企图通过不正当手段达到目的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马大娘听到这里,终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看向白绵绵和郑小敏,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后悔。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闹大了,如果再不收敛,恐怕真的会被送进官府。
马大娘终于低下了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白老板,我……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
马大娘此刻的情绪几乎崩溃,她浑身颤抖着,双膝一软,竟缓缓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白绵绵的衣角,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无尽的哀求。
“白老板啊,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家里还有一群等着吃饭的人,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却无能为力。”
“这世道艰难,我们小老百姓的日子过得真是苦啊!”马大娘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辛酸,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被逼无奈,才做出了这种糊涂事。”
“我本以为通过这样说,能引起大家的同情,或许能多得些帮助,可我没想到,这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马大娘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抬头望向白绵绵,眼中满是乞求:“白老板你心地善良,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会好好反省自己,努力改过自新,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白绵绵看着马大娘那声泪俱下的模样,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但终究还是软下了心肠。
如果将此事公之于众不仅会让马大娘颜面尽失,也会桩丑事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
她轻轻扶起马大娘,口齿清晰的说:“马大娘,我理解您的难处,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次的事情,我决定私下处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您这个月的试用期包括工钱,我都不能给您了。”
马大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问道:“你……你这是不让我去干活了吗?”
“我怎么能没有这份工啊?我家里还等着我的钱吃饭呢!”
白绵绵摇了摇头:“是的,马大娘,从明天开始,您就不用再来店里了。”
说着,白绵绵便不再给马大娘继续纠缠的机会,她轻轻挣脱了马大娘的手,转身拉起了站在一旁的郑小敏,两人一同离开了现场,只留下马大娘一人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和绝望。
白绵绵回到店里,她轻轻拍了拍宋冬梅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冬梅,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成功留下来了。”
“虽然这个月的工资还是试用期的半贯钱,但从下个月开始,你就正式转正了。”
宋冬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担忧地看向白绵绵:“那我……我是怎么做到的?马大娘她……”
白绵绵微微一笑,打断了宋冬梅的话:“关于马大娘,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
“她可能手脚有些不干净,但我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针对你或者怀疑你。”
宋冬梅听了白绵绵的解释,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