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伯母,我知道我不应该掺和你跟卞邱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可怜。”
“他在外是战功显赫的侯爷,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所信任的人却一心想要害他。”
“你怪卞邱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让他年纪轻轻承受了这么多,你偏心小儿子志卞邱于不顾,作为母亲,你没有资格说卞邱。”
“而且我说句实话,他在这样子的环境下长大,又受到了你这么多冷眼和偏见,他没有杀人,没有放火,没有变成丧心病狂,而且还有良心,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倒是有些佩服其卞邱,换做是我遭遇到这些不公,我可能还真的会众叛亲离。”
“我与卞邱相识在一个落后的小山村,那时候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我贪图的从来不是他侯爷的身份,我自认为我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只想脚踏实地做点生意,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你一定没有看到过他后背的伤口吧,那是被人用枪用刀砍伤的,那些伤口触目惊心是无法用药物来愈合的。”
“你不知道不是因为他不告诉你是你不在乎有多少次他在外行军打仗,或者是对抗外敌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危险,你都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我真的很心疼卞邱。”
“晚辈确实是有些无礼了今天晚上,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伯母你说这辈子我也只认定卞邱一人。”
“我们今日就是想要跟你说,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两个人之间若是没有新意,往后在一起了也不过是相敬如宾,有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跟纯粹的搭伙过日子没什么区别吗!”
宋莲心说不上来话,她听着卞邱跟白绵绵的这些话,感觉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还有脸提你父亲…”
卞邱脸上有些悲痛,“爹的死,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也怪过自己,或许也是我的原因,所以才害死了爹。”
“您偏心弟弟,您觉得我为侯府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这些我都没有关系。”
“你知道为什么每一年我都不愿意过生辰吗,不是我不愿意,是没回我过生存的时候,你除了托人送来一些我不需要的东西,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
“过不过生存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反倒我很羡慕弟弟,无论他过不过生辰,他似乎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有礼物得到。”
“我从未怪过你,近日跟你说这些,其实在我心里面也想了很久,或许我确实是应该要跟自己和解了!”
卞邱看着白绵绵,两人的眼神,碰在一起。
他深情的看着白绵绵,白绵绵同样温柔的回望着他。
宋莲心坐在那一直都没有说话,她听着卞邱诉说的这一切,在她看来,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
可是对卞邱来说,他经历了整整数十年。
“我跟绵绵年后便成婚,她的父母我已经安排接过来了,按照礼数,双方父母理应要见一面,我不想让绵绵失了这个礼数,所以到时候还希望您能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