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妹,卫尘早就起了。”卫尘推开房门,就看见苏舟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
两人携手下楼,掌柜的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娇艳如花的姑娘,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看着大堂内众人惊艳的目光,卫尘淡淡一笑的说道:“舟妹,看掌柜那惊奇的模样,似乎还是不习惯看你女儿装的样子。”
苏舟抿嘴一笑,客栈大堂如同拂过一阵春风。“大哥,那我还是换回男子装扮吧!”
苏舟说罢,转身就欲往房间而去。卫尘一把拉住苏舟的手,柔声说道:“舟妹,不管男子或女人,顾他人目光做甚。”
苏舟乍听卫尘此言,似乎甚为费解,转念一想卫尘的话,却又是实实在在。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陪伴。
两人正用着早膳,却见一人匆匆而来。到了大堂后即对卫尘朗声说道:“卫公子,国主有请公子入宫一叙。”
卫尘对苏舟微微一笑道:“舟妹,果然如我所料。”
卫尘带着苏舟,两人联袂而行。顺着大道一直往前,未过多久,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宫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请卫公子稍候,奴才先去禀报。”引路的太监,脚步迅捷的往宫里而去。过来片刻功夫之后,又自快步而回。
“卫公子,国主在御书房,请公子跟着奴才一同前往。”引路太监说完,便在前头而行。
两人入得宫来,只见到处是假山曲廊,小桥流水,雕梁画壁,富丽堂皇,好一派王宫富贵之气。
经过几道曲廊后,三人到了一处花木掩翠之所,卫尘一看这情致之处,想必就是御书房了。
“卫公子,里边请。”太监小心翼翼的站至一旁,卫尘迈开步子,昂首而进。
一个身穿黄袍之人,正在一张宽大的龙椅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卫尘两人进来,待看清来人一个是如此年轻的后生,一个是清新脱俗的玉人,不由得微微一怔。
国师巴图,正垂手而立站在下首。见卫尘带着一个姑娘进来,亦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金国使者卫尘,拜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卫尘与苏舟两人,跪拜施礼。
青国主疑惑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待卫尘两人参拜后即淡淡的说道:“卫公子,请坐。”
“不知卫公子此来,有何要事要说。”青国主明知故问道。
卫尘从怀中掏出一封金国主亲手所书的信,由太监转交给青国主。
“启禀王上,这是我大金国主亲手所书,其中意思请王上一阅便知。”卫尘不亢不卑的说道。
青国主点了点头,当着卫尘的面 拆开了信封。看了看后,便将那信放在了身前的案桌上。
“卫公子,跖阳城本就非金国所有,凌城主起兵,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青国主的话,甚为严厉。
“王上言之有理。”卫尘的话,让青国主甚感意外。
卫尘一见青国主这般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王上,跖阳城是不是金国国土,与青国有何干系?”
青国主闻言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一指卫尘说道:“金国主强取豪夺,将跖优国变成了金国的跖阳城。如今凌城主奋起反抗,我大青国作为跖阳城的友好邻邦,岂能坐视不理!”
卫尘闻青国主这般说来,接话道:“王上,跖阳城只是金国内部叛军,说白了亦只是金国内政。若青国贸然插手,那就变成了外敌入侵。到那时,不但金国上下同仇敌忾,就连跖阳城的百姓,亦恐不会答应。若青国出师得不到好处,那又何苦得罪金国。不瞒王上,卫尘此来就是要告诉王上,跖阳城之叛乱,不日将会被平息。”
卫尘的话,说的很是坚决。青国主闻言脸色自若,眼神却不自主的看了一眼巴图。
“巴图国师曾经到过金国,肯定见识过大金国军队的威武,青国本与金国井水不犯河水,两国各自在青漠两州相安无事,若因为一个小小的跖阳城而刀兵相见,那对青国来说,亦是一场灾难。”卫尘继续朗声说道。
“卫公子,寡人只是看不惯金国主所作所为!”青国主的话,让卫尘心内一动。
“启禀王上,青国是青州的青国,与漠州的金国相距甚远。青国劳师远征,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王上的一口气?”卫尘的话,如一记重锤直击青国主内心。
“王上,跖阳城凌城主此人反复无常,若是被其壮大自己的势力,就算反攻金国成功,以其之性情,难道真就能将金国大片城池拱手相送?就算得到了金国大片城池,若是不能守住并加以利用,那青国要这些城池又有何用?”卫尘一连串的问题,将青国主问了个哑口无言。
“卫尘,吾王自有计划,无须你多担心。”巴图见势不妙,连忙出声打岔道。
“巴图国师,卫尘之言皆是事实。若青国贸然出兵,就要考虑好承当一切后果!两位卫尘还想提醒一下王上,青州之地并非青国一家独大,据卫尘所知,武国对统一青州,亦是极有兴趣。”卫尘的话,字字铿锵。青国主闻言后,不由得面露犹豫之色。
“卫尘,你不要危言耸听!”巴图大叫一声,怒目圆睁盯着卫尘。
“巴图国师,两国交兵,若不能知己知彼,岂不是自欺欺人!国师如此聪明,定然明白卫尘并非只是为了金国。”卫尘毫无惧意,目光凛凛的看着巴图道。
“罢了,卫公子所言寡人已知。国师,先送卫公子出宫,寡人自有决断!”青国主一声令下,巴图不敢再多说,悻悻的送卫尘出宫而去。
卫尘转身一刹那,见青国主看向案桌上金国主的信封的眼神带有一丝的为难之色,暗自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