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幸仁虽然知道石坚身受重伤,但是亦不敢贸然靠近其身边,待走到其身边三尺之遥后 ,见其果然只有微弱气息,心内一横大叫一声:“石老,我会向沧州总坛说明,石老为了保护青州神行教,死于仇家卫尘剑下,为教捐躯!”
午幸仁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了躺在地上的石坚,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午幸仁的长剑,疾速刺向石坚的胸口。
就在此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石老头,忽然奋起一脚,踢向午幸仁的胯下。午幸仁怎么亦没想到,垂死之人竟然亦会出脚如电。若是胯下被踢,自己必然命丧黄泉。
午幸仁急切间身形一侧,避开石老头临死一击。只闻得噗嗤一声,长剑狠狠的穿过石老头的胸口。就在此时,午幸仁感觉腰间一阵酸疼入骨,石老头的全力一脚,亦是恶狠狠的踢到自己的肋部。
“午…幸仁,你…也不…得好…死!”石老头脑袋一歪,就此断气。午幸仁哈哈大笑,顿觉空气忽然特别清甜。
就在午幸仁兴奋不已时,火光中忽然掠出一道人影,一道寒光疾速刺向午幸仁的背心。
午幸仁闻得风声,急忙回头长剑一挡,只闻得叮叮一声,身子暴退三丈。
“卫尘,你还没死!”午幸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眼前之人,居然会是落在火堆中的卫尘。而此时的卫尘,满脸的黑灰,身上衣服亦尽是被火烧的破损不堪,狼狈至极。
“董艺!你果然是一个狼心狗肺之徒,连自己的教友亦不放过!”卫尘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气绝身亡的石坚,不由得恨声说道。
“卫尘,本尊替你杀了仇人,你应该感激本尊才是。”午幸仁寒声说道。
“董艺,你为了一己之私,杀了石坚,莫以为卫尘不知你之本意。石坚死后,青州神行教就以你为尊。你与长公主两人沆瀣一气,意欲挑起武国王子之间内斗,再利用神行教分而击之。待各王子之间自相残杀后,尔等坐收渔翁之利。尔等所作所为,就是想扶武岸坐大大统之位,可是你可曾想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卫尘的说的每一个字,皆如重锤击打在董艺的心头。
“卫尘!你知晓的太多了!聪明人一般皆死的快!”午幸仁冷冷一笑,剑光一指卫尘。
“董艺,沧州邪教利用尔等野心,控制青州武林同道残杀,我卫家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招致灭门之祸?”卫尘神情悲愤,目露杀气的盯着午幸仁道。
“卫尘,卫家之事,与我无关。若要问个究竟,你就去问死去石坚!”午幸仁声带寒意,断然说道。
“恶贼!你是神行教在青州的尊使,岂能没参与我卫家被害之事!”卫尘一声厉喝,玄冰剑一指午幸仁:“恶贼,你如实招来,卫尘看在岸儿面上,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卫尘!本尊生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午幸仁哈哈一笑,忽然两道寒光疾速射向卫尘。
卫尘见午幸仁忽然发难,玄冰剑急忙一挡,只见两把冒着寒气的飞刀,叮叮荡开。午幸仁趁此机会,身形一闪疾速隐入九宫迷魂阵中。
卫尘疾速扑向午幸仁遁去方向,却见其一入林中便消失不见。
卫尘心中懊恼,刚才不应与午幸仁废话,自己一时不备却又被其逃脱。刚才与石坚交手时,卫尘故意隐入火光中,避在之前发现的石窟中,目的就是要看着午幸仁与石老头自相残杀。
午幸仁果然中计,迫不及待的杀了石坚。而其逃走,肯定是逃至后山的神行教青州总坛。在那边还有不少的黑道高手,午幸仁必然会在那边重整旗鼓,意欲与自己一决生死。
卫尘所料完全正确,午幸仁一遁入九宫迷魂阵,就借着自己熟悉阵势,疾速甩开卫尘,向后山飞奔而去。
午幸仁运气提速,忽然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脚下发虚,不由得心头惊骇。
午幸仁急忙隐至树后运气调息,却觉丹田之内,一股强烈的腥味直冲咽喉。午幸仁心内一震,顿时回过神来,刚才自己一时大意,中了石坚那老头的毒计。怪不得靠近石老头的时候,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自己早就知道石老头那烟枪中有古怪,却一时疏忽中了道。幸亏刚才并未在石老头旁边呆久,否则卫尘一出手时,自己就万劫不复!
午幸仁心内懊恼不已,只得强行压制住丹田中的毒气,快速往后山飞奔而去。
午幸仁一到后山山洞口,就闻得有人破空而至,午幸仁一看来人,心内一喜,急声叫道:“况兄,快扶我入总坛!”
来人正是玉面魔君况炜,一看午幸仁这狼狈之像,不由得心内一惊。急声叫道:“尊使,快走。”
况炜带着午幸仁,快速闪入山洞内。到了秘处,况炜才稍微安心,疑惑的问道:“尊使,前山大火,难道是有敌来犯?”
“况兄,正是那卫尘小贼!”午幸仁亦不隐瞒,坦然说道。
“啊!”况炜一声惊叫,没想到卫尘居然又至莘庄山林,且一把大火烧了九宫迷魂阵。想起那日自己差点死在卫尘剑下,况炜不由得心底泛寒。
“尊使,此子武功极高,我等还是先走为妙!”况炜压低声音,贴近午幸仁说道。
“况兄莫惊,此子被困九宫迷魂阵中,一时半会还不能突围。”午幸仁的话,让况炜稍稍安心些许。
山洞外传来树林起火的噼里啪啦声,午幸仁与况炜听得心神激荡不已。
“况兄,速叫所有人集合!”午幸仁一声令下,况炜身形一闪,急忙敲响了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