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招呼众人入屋说话,卫尘让武岸先去院子内练功 ,关门对众人说道:“今晚,卫尘将带着午幸仁去一趟公主府邸。各位先在此等我消息。”
卫尘将自己的想法,与众人说了一番。金灵儿扑闪着杏眼,迷惑的问道:“小黑,长公主若是耍赖不认,怎么办?”
卫尘哈哈一笑,接话道:“灵儿,卫尘自有办法让其开口。”
傍晚时分,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叩响了长公主府邸的大门。
长公主闻得丫头来报,说卫尘求见时,不由得心内疑惑,但还是让丫头开门迎客先到大堂。
半晌之后,长公主款款而至大堂。卫尘淡淡一笑的说道:“卫尘见过公主。”
“卫盟主,什么风将卫盟主吹至本宫府上,可是有何要事?”长公主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公主,卫尘昨日擒住神行教一贼人,此人说来亦是公主的故人,所以特地来问问公主,该如何处置这贼人?”卫尘看着长公主的眼睛,语气平淡的说道。
长公主闻得卫尘此言,心内一震,急声问道:“不知卫盟主抓了神行教什么人?”
卫尘淡淡一笑,开口说道:“公主,据神行教徒称此人为午尊使,但听说此人姓董名艺 ,曾经做过武国边关骠骑将军。”
卫尘的话,让长公主心中惊骇不已。但还是强忍住内心的痛苦,故作镇定的问道:“哦?神行教怎地还有这样的人?该不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我武国大将吧?”
卫尘知道,以长公主这样的人,与其兜圈子永远都是没用。于是盯着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公主,明人不说暗话。公主应该知晓卫尘所言之人是谁。卫尘只有几个疑问,若公主如实告诉在下,我可以保证放那人一条生路!”
长公主犹豫了一下,忽然咯咯一笑的说道:“卫盟主,本宫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卫尘见长公主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微微一笑的说道:“看来董艺将军在公主心中,亦不是什么重要之人。也罢,那就让其死在莘庄吧!”
卫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支珠钗,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唉,可惜了这支钗子,不知道是谁送给董将军的,看来亦只能随着董将军长埋地下了。”
长公主一看卫尘拿出珠钗,忽然脸色一变。这是自己藏在床底下的物件,前些日子忽然被盗,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卫尘手中。
“卫尘,你居然入我公主府,偷盗宝物!”长公主尖声叫道。
“呀,公主!此物原来是公主所有吗?卫尘是在董将军住所搜得,难道董将军入公主府盗了此物?”卫尘故作惊讶的叫道。
长公主听卫尘这么一说,不由得将信将疑。卫尘接着说道:“在下还找到一封书信,信中内容好像隐约还记得。是什么沧海之滨,有曰东瀛……”
长公主见卫尘居然还将书信内容念出,顿时脸色煞白。身子一晃,几欲踉跄。
卫尘沉声说道:“公主,卫尘不想为难公主。但是请公主明示,神行教与公主到底是何回事?”
卫尘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插长公主心头。长公主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声长叹道:“卫尘,将岸儿归还于本宫,本宫将自己所知告诉你。”
卫尘微微一笑,其实早就料到,武岸才是长公主心中最重要之人。自己一开始闭口不谈武岸,就是让长公主心中承受压力,迫使其忍无可忍主动提起。
“公主,卫尘保证岸儿就在上京,且生龙活虎,每日勤习武功。”卫尘的话,让长公主眼睛一亮,急声问道:“当真?”
卫尘点了点头说道:“公主,说来惭愧。那日岸儿在醉柳园中,后与灵儿公主一起转移到了另外一处安全地方。此事皆是卫尘主意,目的就是想让神行教之人放松警惕,卫尘好来个暗度陈仓。既然神行教青州总坛已经被摧毁,卫尘不妨告诉公主,岸儿此刻就在府外,等卫尘通知入府。”
长公主一听此言,立马神情一振,急声问道:“卫尘,此话当真?”
“公主,千真万确!”卫尘肯定的说道。
“快,快让岸儿入府。”长公主声音哽咽的说道。
卫尘点了点头,身形一闪。片刻之后,又自回到大堂,在其身后,果然跟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小男孩,可不就是武岸。
长公主一见武岸,马上飞奔上去,一把搂住武岸,眼泪如断线珍珠不停涌出。连声说着:“岸儿,岸儿,你去了什么地方,怎地亦不与为娘……姨娘的说一声。吓死姨娘了!”
武岸从未见过长公主这般悲切的样子,居然被吓到一时呆呆的不知所措。
卫尘上前一把拉住武岸的手,轻声说道:“岸儿,你先回房,为师还有几句话要与公主说。”
武岸默然的点了点头,给卫尘与长公主磕了个头后,就随丫头往后院而去。
卫尘看着心情激动的长公主,亦不出声。片刻之后,待其心情稍微平静后 ,才朗声说道:“公主,卫尘既然教授岸儿武功,自不会做什么伤害岸儿之事。但是午幸仁不同 ,其乃神行教尊使,处心积虑要杀了卫尘。且神行教乃我卫家仇敌,我必然不会放过此人。”
长公主看着卫尘深邃的眼神,忽然叹气道:“卫盟主 ,有句话本宫说出来,你可能亦不信,午幸仁并无参与卫家血案之事。当年其加入神行教时,卫家已经被害。故而其根本没参与其中。”
长公主的话,让卫尘心内一动。记得苏舟也曾经说过,午幸仁亲口说自己没参与卫家之事。若真是如此,难道当年卫家血案,是由神行教沧州总坛指使石坚等人而做?
“公主,那公主又是如何联系神行教的?”卫尘忽然话音一转,看着长公主说道。
长公主怔了一下,继而说道:“卫盟主,你不是看见了本宫后院的鸟舍吗,那就是本宫与午幸仁联系之用。”
卫尘其实早就猜到鸟舍之作用,见长公主如此坦白说来。亦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果然说的直白。那公主与董将军这般处心积虑,是不是就想扶武岸得登大统之位?”
长公主一怔,没想到自己的事被卫尘早就知晓的一清二楚。颓然坐到椅子上,有气没力的说道:“卫尘,你怎地知晓本宫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