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大惊恐的叫道:“卫公子,小岛在北面,还有不少距离,老夫恐我等撑不到那边!”
卫尘身形一闪,跃至船头,施展了一个千斤坠功夫,双足犹如牢牢钉入船头般稳固。
“所有人听着,立马按船主所言,满帆往北去。越快越好!”卫尘的声音,夹杂着呼啸的海风直抵船员的耳中。
韩老大一看卫尘到了船头,踉踉跄跄的往船舱跑去。货船剧烈的摇晃着,从未见过如此风浪的姑娘们,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各自抱着柱子之类的东西,以免被颠的滚来覆去。
韩老大看了一眼船舱中的姑娘,又踉跄着跑到船员旁边,急声叫道:“快,快,往北方向去。”
船员早就已经拉满了帆,神情紧张的控制着帆的方向,趁着暴风未来之前意欲逃离。
风越来越大,夹杂着暴雨直砸货船甲板,海浪开始咆哮着拍打着船舷,小山般的海浪,叠叠重重的扑向货船。
“快放下帆,放下帆!”韩老大急切的叫着,暴风已经将船摇晃几欲颠覆,帆只能先降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惊恐叫声,夹杂着嘭的巨响,船帆桅杆断成两截,断帆疾速扯着船舱,倒向海中。
韩老大一声惊叫:“快砍了缆绳,快!”回头一看船员,有两个被断帆扯着挂在半空中,剧烈的颠动着,眼看就要掉入波涛汹涌的海中。另外几个已经被砸的晕头转向,迷糊不清。
急切间卫尘身形一闪,如一只海燕穿过暴风雨,玄冰剑发出一道银光,瞬息间砍断断帆的缆绳。那两个挂在断帆上的船员一声惊叫,卫尘扬起一截缆绳,疾如闪电般卷向那两人,将其扯回甲板。
断帆刹那间被巨浪冲去无踪,没有了风帆的拉扯,货船随着巨浪上下颠簸出没,船老大让船员们死死的掌着桨,努力让货船顶在波浪之间。
“卫公子,海神发怒了!赶紧扔下那些姑娘,保佑我等平安!”韩老大急切声音,又自响起。
“韩老大,休得胡说八道!看着货船!”卫尘一声高喝,让韩老大心内一凉!
“卫公子,再不扔祭品就来不及了!我等全部都要葬身在此!”韩老大心内一横,踉跄着就欲往船舱中跑去。
卫尘心头一恼,这般凶险情形下,韩老大居然愚昧到想靠祭品来搭救自己。
卫尘身形一闪,瞬息间拦在韩老大身前,厉声喝道:“无知愚夫,不听卫尘所言,让你第一个祭海神!”
韩老大一看卫尘铁青的神情,不由得心头一颤,哆哆嗦嗦的说道:“卫公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想办法稳住船便是!”卫尘斩钉截铁的说道。
韩老大一看卫尘如此坚决的样子,知道有其在船上,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扔那些姑娘下海,只得又踉踉跄跄的退回去。
暴风雨肆虐着,咆哮着。滔天的海浪无时不刻的欲将货船颠覆,卫尘眼神如电的盯着前方,一声长啸伴随着狂风暴雨,历久不绝!
不知过了多时,风浪渐渐的变小。船员们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再看卫尘,只见其依然只身傲立在甲板上,如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小岛,前方有小岛!”一个船员尖声叫道。众人闻言看去,果然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小黑点,应该就是冒在海面上的小岛。
韩老大闻言心神一震,急忙号令船员全力划船,货船顶着风浪费力的靠向海岛。半日功夫之后.,海岛终于近在眼前。众船员一阵欢呼,靠近海岛就预示着靠近了生机!
韩老大命令船员,将货船划向海岛的背风面。当铁锚将货船固定在海岛边时,货船上的所有人,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叫声。
船舱中的姑娘们,跌跌撞撞的搀扶着出来,与船员一起尽情的嘶喊着,庆幸自己躲过了暴风雨的劫。她们哪里知晓,真正的劫来自人心。
“卫公子,真乃神人也!”韩老大冲卫尘深深的一揖道。
“韩船主,不必客气。先让船员修好桅杆与缆绳,我等歇会便动身。”卫尘淡淡的说道。
韩老大应了一声,船员便麻利的整理起剩余的两条完好的桅杆,再将船缆收拾好。
大海如同任性的孩子,风暴来的快,退的也极快。半日功夫,海风已经不再嘶吼,阳光透过云层撒向海面,蔚蓝的大海又如进入梦乡的巨兽,宁静安详。
半晌之后,众人才觉皆已经是饥肠辘辘。韩老大让两个船员开始生火做饭,另外几人则负责整理船舱内东倒西歪的物品。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货船整理完,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众人感恩卫尘刚才的沉着冷静,不再视其为猛兽般不敢靠近。船员将饭菜全部端到甲板上,招呼卫尘一起用膳。
卫尘亦不客气,与众人围坐享受这风暴后的宁静。
用完膳后,船员纷纷下水游泳。碧蓝的大海,微拂的轻风,阳光下的海面,犹如一枚巨大的蓝宝石。
就当众船员在海中爽游,高声欢叫时,远处的海中,几条黑影迅速的掠近。待有个船员惊觉身边有异物划过时,猛回头一看,不由得惊恐叫声:“大家快上船,有鲨鱼!”
众船员闻得声音,惊骇不已,急忙往货船上拼命游来。划水的动静更是刺激了鲨鱼,只见一条黑影飞快的窜向一个船员,一声惨叫,一股嫣红自海中蔓延开来。众人惊骇的发现,那船员半截上身在海面上挣扎了两下,一张长着两排锋利尖牙的巨口,又是一口将那人咬住拖直海中。
血腥味刺激了鲨鱼,只见无数条黑影疾速冲至 ,海水如同沸腾了一般,鲨鱼群疯狂的撕咬着,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刹那间又是一名船员被咬成碎块。
卫尘闻得声音,急忙掠上船头一看,海中无数道黑影飞速来回穿梭,几个靠船比较近的船员已经惊魂未定的爬上了船,还有几个距离货船稍微远的,在拼命的划水往货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