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个大和尚,与两位俊俏的后生,疾速离开莘庄,往沧澜山方向而去。
五日后,东瀛岛上便出现了一个和尚和两个年轻人的身影。马蛟帮帮主方谭松,听说又有一个名叫卫尘的年轻人到了岛上。不由得心头疑惑不已。
“你确定此卫尘,不是上回来的那个卫尘?”方谭松瞪着眼睛问手下道。
“帮主,千真万确。这个叫卫尘的小子,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模样,与上次那个完全迥异,根本就是两个人。不过这小子身边还有一个和尚与另外一个小伙子同行,看起来甚是奇怪。”马蛟帮的一个弟子,如实回答道。
方谭松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去会一会。
“大师,这小岛之人看起来似乎个个皆是凶神恶煞模样,此岛难道是个贼窝。”三人一踏上东瀛岛,苏舟便见岛上之人面目可憎,小心翼翼的说道。
“哈哈哈,苏……,不对,卫公子,有和尚在,无须担心。”无了大师早就看出端倪,故作大声的安慰道。
“大师,此地鱼龙混杂,似乎是亡命之徒聚合之地。”欧阳璟雨亦是提醒道。
“聂公子,我等找到去沧州的船,便尽快离开此岛。”无了大师正说着,却见几人自前方快速而来。
“大师,在下马蛟帮方谭松有礼了。”方帮主一见到威风凛凛的无了大师,便抱拳施礼道。
“方帮主,久仰久仰!”无了大师一看来人,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低。
“敢问大师法号?”方谭松当然亦注意到了无了大师手中那把黑黝黝的疯魔杖。在未明对方底细前,自然客气的问道。
“方施主,老衲法号无了,人称醉和尚。”无了大师看出对方意图,便直接了当的报出自己的名号,亦想着能震住一些不怀好意之人。
“啊!原来是无了大师,怪不得有如此风采!方某久仰大师威名,想不到今日有幸遇见。”方谭松一听到无了大师的名号,神情激动的叫了起来。
方谭松当然听说过无了大师的名号,且清楚江湖传闻说醉和尚喜恶由心,若是能结交醉和尚,对马蛟帮来说,亦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方谭松可以拿醉和尚的名号,震住一些对马蛟帮虎视眈眈之人。
无了大师见方谭松这般热情,亦不客气的问道:“方帮主,老衲与两位后生欲前往沧州,不知方帮主是否知晓,何时有船去?”
方谭松闻言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接话道:“大师,去沧州的货船三五日便会有,要不大师先到我马蛟帮暂时先安住两日,一有船讯,在下马上通知大师,可否?”
无了大师闻言看了看苏舟与欧阳璟雨,见两人亦没反对,再加上自己三人初来乍到,若有马蛟帮帮忙,倒亦是省却许多麻烦。
“那就有劳方帮主。”无了大师哈哈一笑,双手合十施礼道。
方谭松一看无了大师同意,笑颜逐开的在前带路,往马蛟帮总坛而去。
马蛟帮并不是什么大门派,所谓的总坛亦不过是东瀛岛上的一座大院子。
待几人到了马蛟帮之后,方谭松便吩咐手下,准备上好的酒菜,招待无了大师一行。
“大师,不知这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待宾主坐定后,方谭松看着苏舟与欧阳璟雨问道。
“方帮主,这两位乃是老衲的忘年之交,这位叫卫尘,那位叫聂枫。”无了大师将两人介绍了一下。
方谭松早就看出,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虽然是男子装束,但见他们的样貌举止,却如同姑娘家。心内便暗暗留心起来。
“这位小兄弟,亦叫卫尘?”方谭松故意瞪大眼睛,夸张的说道。
“方帮主见过另外一个卫尘?长的是何模样?”苏舟一看方谭松的表情,急忙追问道。
“哈哈哈,前些日子,有位年轻后生到了此岛,便是自称叫卫尘。那人身材修长,肤色黝黑,是个剑道高手。那卫尘与在下,亦是在此岛结交为好朋友。”方谭松察言观色,一看苏舟就是与卫尘关系匪浅,便故意撒谎道。
苏舟三人闻言大喜,无了大师哈哈大笑,接话道:“方帮主,那卫尘就是青州武林盟主,亦是老衲最敬重之人。”
方谭松闻言心内暗喜,故作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那卫兄弟可未提起此事。在下惭愧,居然有眼不识泰山。”
片刻之后,马蛟帮弟子禀报已经准备好饭菜。方谭松便邀请无了大师三人入席。
方谭松耍了一个心机,走到苏舟跟前,故作亲昵的搂着苏舟肩膀说道:“这位与卫盟主同名同姓的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缘可得好好喝几杯。”
苏舟猝不提防,被方谭松一把搂住,不由得尖声叫道:“方帮主,你要做甚!”
方谭松一看苏舟这般反应,心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两个小年青就是女儿身。
方谭松故意哈哈一笑,对着无了大师与苏舟两人说道:“小兄弟莫惊,老夫只是看你也叫卫尘,想起我那好朋友,故而觉得特别亲热。”
无了大师闻方谭松此言,虽然觉得亦有一点道理,却下意识的心内警觉了起来。
几人落座后,方谭松便频频举杯,盛情请无了大师多喝几杯。醉和尚经过几日海上颠簸,倒是真的毫不客气,对着一桌的美味海鲜大快朵颐。
苏舟被方谭松一搂后,顿觉肩膀有抹了一层污泥般不爽。见到一桌的美食,亦毫无食欲。只是夹了几口后便不再动筷。
欧阳璟雨见无了大师吃的尽兴,心内暗自着急,担心会落入马蛟帮的算计,便留心着方谭松的一举一动,亦是不敢多吃。
半晌之后,无了大师仿佛酒足饭饱,已经醉意熏天,居然靠着椅子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打得众人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