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大师乃是出家人,对于小姑娘家的这些小心思,懒得去理。由着苏舟与小翠,卢本禾几人眼神看来看去的,自顾与卢老爷子大口大口喝酒。
卢本伟对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甚为热情,频频举杯邀两人喝酒。苏舟两人以不胜酒力,婉言拒绝。小翠见卢本伟如此盛情,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别样的神情。
酒过三巡后,卢本伟已经略带三分醉意。小翠低声提醒道:“师兄,有客人在,莫要贪杯。”
卢本伟闻得小翠此言,忙笑着接话道:“小翠,今日难得有卫兄弟的好友来访,应当尽兴才是。”
小翠闻言低头不语,苏舟一看卢本伟眼小翠的眼神饱含炙热,心内马上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卢老爷子,恭喜恭喜!”苏舟笑嘻嘻的对说道。
卢老爷子甚为疑惑的看着苏舟,不解的问道:“苏小兄弟,何喜之有?”
苏舟看了看卢本伟与小翠,嘻嘻一笑的说道:“卢老爷子,令公子与小翠姑娘琴瑟和鸣,岂不是大喜吗?”
卢老爷子闻言,哈哈一笑的接话道:“小兄弟,此话当真?”
苏舟笑着接话道:“卢老爷子,当不当真,一问令公子与小翠姑娘便知。”
小翠虽然初见卫尘,一颗芳心系在卫尘身上。但是从卫尘对自己的表现来看,小翠亦知道自己此生绝无可能与卫尘有更进一步发展。而从一开始就有意促进卢本伟与自己的接近,小翠岂能不明白卫尘的心思。
作为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小翠明白自己的身份,由不得自己作太多的选择。今日一见到苏舟,同样作为姑娘便知自惭形秽,再加上卢本伟一直对自己热情有加。几下权衡,小翠终究觉得,眼下的现实,总比虚无缥缈的想法来的更加实际。
卢老爷子见自己儿子笑呵呵的样子,再看小翠那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当然明白这两人的心思。
无了大师一听哈哈一笑,对着卢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依和尚看来,捡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今日趁和尚与两位小兄弟皆在,让我等喝上两杯喜酒,更是热闹!”
卢本伟与小翠闻言,脸色不禁红晕一片。卢老爷子开怀大笑,对着无了大师说道:“大师,今日难得有大师与两位小兄弟在,那就依大师所言,让两个小辈成就一桩美事,老夫乐意至极!”
卢本伟见父亲这般说来,转头又对小翠说道:“小翠师妹,依父亲所言可好?”
小翠娇羞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但凭师兄做主。”
卢老爷子开怀大笑,对着无了大师说道:“大师,就劳烦大师做个证婚人,明日就让两个新人拜天地!”
无了大师闻言哈哈一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有缘千里来相会,卢公子与小翠姑娘,姻缘前生注定,好好好!”
有了卢老爷子的点头,再加上无了大师与苏舟等人的祝福。卢本伟与小翠两人又是各自欢喜,卢家堡顿时喜气洋洋。
翌日,卢家堡张灯结彩,卢老爷子端坐大堂上,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
苏舟三人一到沧州,便促成了卢本伟与小翠的好事,亦是感觉开心不已。
无了大师作为证婚人,自觉得没什么礼物可以赠送,便答应卢本伟,待明日教两招擒拿手,以示心意。卢老爷子闻言,更是欢喜。
就在卢本伟与小翠刚拜完天地,正欲送入洞房时。一声阴恻恻的声音,自大堂外传来:“没想到来的巧了,今日能讨到卢家一杯喜酒。不知喝了这杯喜酒,明日是不是就要喝丧酒了。”
卢老爷子闻言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敢在我卢家大喜之日胡言乱语!”
三道人影,自屋外而来。众人一看,那几人皆是蒙面带刀,杀气腾腾。
“卢老头,交出卢本禾这个臭小子,否则今日卢家喜事变丧事!”为首之人恶狠狠的说道。
“尔等究竟是什么人?”卢老爷子一看来者不善,厉声叫道。
“哈哈哈,告诉你亦无妨,我等乃万刀堂门下,卢本禾这小子勾结卫尘,害我万刀堂两位堂主被卫尘所杀,此乃卢家堡自寻死路,本座只叫你交出卢本禾,已经是对卢家最大的仁慈。”那黑衣人的话,让众人顿时明白,这万刀堂原来在卫尘手里吃了亏,便想着要迁怒于卢家堡。刚才卢本禾已经将自己被万刀堂所掳,当成人质引卫尘到木塔之事说了明白。而万刀堂此来,却说卫尘杀了其两个堂主,看来万刀堂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和尚本想着安心喝杯喜酒,不知道哪里来的三只野狗,居然在此狂吠,坏了和尚的雅兴。找打!”无了大师在旁听着厌烦,哈哈一笑的扯着嗓子叫道。
“哪里来的秃驴,居然敢骂我万刀堂之人!”为首之人正是万刀堂的长老叶增展,何时被人如此当面骂过,不由得勃然大怒的指着无了大师喝道。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野狗!看来和尚的打狗杖法,今日要派上用场了。”无了大师一声暴喝,身形一闪疯魔杖如风般袭向叶增展。
叶增展几人来时,皆以为卢家堡乃是一个小门派,在江湖上亦是属于默默无闻之流,堡中之人的武功皆是属于三流角色。故而万刀堂几人皆没将卢家堡放在眼里。
叶增展一看无了大师杖风凌厉,不由得心头一震。没想到今日卢家,居然还有这般高手在场。
叶增展手一挥,左边一个黑衣人一把钢刀带风迎了上前。无了大师大喝一声:“来的好!”一招“金刚伏魔”,杖风拦腰袭向那人。
那黑衣人亦不示弱,单刀径直劈向无了大师。只闻得一声叮叮之声,无了大师的疯魔杖与那人的单刀碰至一起,闪出一道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