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看了看诸葛承业,其实刚才其对吴有道所说之言,早就听在心里。卫尘虽然不屑于诸葛承业的趁人之危,但念在其对自己通风报信的份上,还是忍住不发。
吴有道一看卫尘的眼神看向诸葛承业,以为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其手中,不由得心头暗自疑惑。难道卫尘,当真已经与金河谷共进退?
诸葛承业一看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现身,心中就暗自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欣喜。若不是先前对苏舟两人的一句通风报信,岂有今日的卫尘出手,冥冥中注定自有因果。
卫尘见吴有道眼神惊骇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吴尊使,今日卫尘不杀你。但请吴尊使给卫尘带话给神行教教主,不管海鸣山如何神秘,哪怕就是地狱阎罗殿,卫尘亦要将其掀翻!”
吴有道听着卫尘掷地有声的话,心内亦是暗暗折服卫尘的勇气。作为对手,卫尘是恐怖的。但是作为武者,卫尘值得人敬佩。
吴有道点了点头说道:“卫尘,在下多谢不杀之恩。你之所言,必定一字不漏的带给上峰。”
卫尘挥了挥手,示意吴尊使离开。诸葛承业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卫尘一副冰冷的面容,又自硬生生的忍住。
待吴有道离开后,诸葛承业上前抱拳施礼道:“多谢卫公子出手相助,诸葛承业感激不尽。”
卫尘摆了摆手道:“诸葛先生,卫尘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不必客气!”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这才明白,为何卫尘一开始就说诸葛承业必定胜出,原来是其一开始就做好要出手的准备。对卫尘来讲,欠别人人情,终究是要找到机会还回去的。只不过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么快。
诸葛承业转头又对苏舟两人笑盈盈的说道:“两位姑娘,没想到我等这么快又见面了。”
苏舟忙上前施礼道:“诸葛先生,多谢上次出手相助之恩。”
诸葛承业明白,肯定是卫尘已经将自己报信之事告知了苏舟。忙摆了摆手道:“苏姑娘,说来惭愧,在下 懦弱未能直接出手,差点让姑娘遭到贼人算计。还请姑娘海涵。”
苏舟明白,诸葛承业说的当然是场面话。其实从一开始,诸葛承业就没打算与神行教正面为敌。
卫尘见诸葛承业故作悔意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诸葛先生就不必过于客气了。”
诸葛承业闻言,不由得脸上一热。作为聪明人,当然明白卫尘的话中意思。
诸葛承业轻咳一声,对卫尘说道:“卫公子,卫公子刚才说已经与我金河谷达成同盟,不知此话是否当真?”
卫尘早就料到,诸葛承业必定会有此问。淡淡一笑的接话道:“诸葛先生,结不结盟,那要看金河谷的诚意。”
诸葛承业闻言,哈哈一笑,饶有兴趣的对卫尘说道:“不知卫公子所言的诚意,从何说起。”
卫尘淡淡一笑的看着诸葛承业,不疾不徐的说道:“诸葛先生乃是沧州江湖前辈高人,肯定知晓沧州有几个隐世魔头之事。不知先生可否,将这几人的情况,说与卫尘知晓?”
卫尘的话,让诸葛承业心内一动。诸葛承业没想到,卫尘居然还知晓这几个老魔头。从自己的内心来说,当然不想让卫尘知晓的详细。但是既然其问起,必然是有人已经告知。
“卫公子,此事说来话长!”诸葛承业心念一转,嘿嘿一笑的说道。
诸葛承业眼珠子一转,对卫尘说道:“卫公子,既然你提到那几个老魔头,我等另外找个地方,待老夫好好细说给你听。”
卫尘看了看苏舟与欧阳璟雨,见两人亦是眼露好奇之神情,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葛先生带路。”
几人正自说着,却闻得一阵嘈杂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有人在高声喊着:“就是那几个人,不要让他们跑了!”
卫尘几人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群衙役,正急匆匆的往酒肆方向而来。应该是刚才的打斗,有路人报了官府,故而才引得衙役来此。
七八个衙役一到酒肆门口,便大声喝道:“何方贼人,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诸葛承业微微一笑,上前对那为首之人低声说道:“这位官差,在下乃是金河谷之人,被杀之人乃神行教的一个尊使。这些江湖打杀之事,尔等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为首衙役闻得诸葛承业之言,不由得心头惊骇万分。说实话,金河谷与神行教,他们都惹不起。但是眼下若是就这么放任他们眼睁睁的离去,那还有不少远远看着的百姓,又如何交代?
那衙役闻言心内正自纠结,诸葛承业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悄然塞给那人,低声道:“官差大人,此人后事就劳烦大人了。”
那衙役接过银票一看,赫然是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得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略一思索后便转头对其他衙役高声叫道:“武林门派之间的打打杀杀,我等想管亦是有心无力。念在死者为大,我等找个地方,让其入土为安了!”
其余衙役一看老大这么说,岂敢还言其他。如今这世道,本来就是江湖仇杀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则一看诸葛承业塞给老大的银票,应该众人皆会分到一些。亦是乐的坐享其成。
诸葛承业一看衙役如此一说,知道此事亦就此作罢。转头对卫尘说道:“卫公子,我等走吧。”
卫尘一看诸葛承业那熟练的样子,心知其平时亦必定是做这等事亦是轻车熟路,点了点头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