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哈哈一笑,一指杜月道:“杜姑娘,实话告诉你亦无妨,我乃金河谷的少谷主马彻。在下一向来仰慕杜姑娘的风采,今日难得见杜姑娘孤身一人,故而想借此机会想做姑娘的护花使者!”
马彻的话,让杜月与躲在暗处的卫尘皆心内一动。金河谷乃沧州江湖四大门派之一,此人自称是金河谷少谷主,却干的是如此偷鸡摸狗之事。到底是此人故意撒谎,还是这少谷主就是这般下流之人。
杜月闻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马彻,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阁下说自己乃金河谷少谷主,本姑娘怎地就不信了呢?”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往杜月面前一露,笑嘻嘻的说道:“杜姑娘,或许杜姑娘不认识在下,不过在下却在前些日子一见姑娘面容,便惊为天人。这些日子一来对姑娘朝思暮想,就是想着与姑娘再见一面。”
马彻的话,说的极为露骨。杜月闻言咯咯一笑,似乎很是受用。
马彻一看杜月并不排斥自己的话,心内一喜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盯着杜月艳丽的面容,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杜姑娘,在下仰慕姑娘风采茶饭不思。今日亦是机缘凑巧,手下报信说姑娘在此,故而才冒昧打扰。希望姑娘看在在下心心念念的份上,随在下去一趟金河谷。”
马彻的话,说的似乎极为真诚。杜月看着眼前这个心思阴毒的少谷主,暗暗盘算着如何逃离此地。
杜月咯咯一笑,对马彻说道:“马少谷主,既然你说如此真诚,那本姑娘倒是想看看,少谷主长的是何模样?”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道:“杜姑娘,沧州江湖谁人不知杜姑娘乃是使毒高手 ,在下若是靠近姑娘 ,姑娘一时不慎触动了毒物,在下可如何是好?”
杜月闻言笑盈盈的说道:“马少谷主,你所谓的真情,原来不值一提。你连靠近本姑娘都不敢,还谈何喜欢?”
马彻闻言果然被激怒,急声叫道:“谁人说本公子不敢靠近?”
躲在暗处的卫尘闻得两人的对话,心内暗自想到,这马彻看来亦不过是一个登徒子弟,看来今日要吃大亏。
马彻身形往前一闪,到了杜月身前三步之地。杜月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马彻,咯咯一笑的说道:“马少谷主果然是英雄,本姑娘佩服佩服。”
杜月一边说着,一边抱拳对马彻施礼。马彻嘿嘿一笑,正欲抱拳还礼,却见眼前忽然一团白雾扑来,心内一惊急忙施展一招“水袖功”,身子急往后一闪。
“杜姑娘,果然还是对在下下狠手!”马彻阴沉沉的说道。
“呸!下流胚子,还敢对本姑娘痴心妄想!”杜月一声怒骂,道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马彻嘿嘿一笑,一指杜月道:“小贱人,本公子就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本公子无义!”
马彻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疾速袭向杜月。杜月咬牙,将铁扇一合,一招“八仙斗法”,一股劲风直迎马彻的长剑。
马彻的功夫,乃是源自其父,这些年在金河谷内,其他高手亦是会指点一二,故而在年轻一辈中,亦算是高手。
嗯前些日子,马彻随着诸葛承业出谷来游历 ,偶然间见到杜月的风采,自此念念不忘。
马彻此人有个极其特殊的爱好,总觉得光明正大不如偷香窃玉,平时亦常做沾花惹草之事。老谷主就这一个独子,觉得男人好色本就是无伤大雅,故而对自己儿子的风流之事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彻在老谷主的纵容之下,养成了骄横风流的习惯。
昨日下午,有个下人来报,说发现神行教的天蝎夫人之女杜月,孤身一人出现在近安城内。
马彻闻言后顿时心猿意马,让那下人再次打听,确认了杜月落脚的客栈,故而才会凌晨时分到客栈,意欲迷倒杜月后再行非礼之事。
哪知杜月自小练毒,对这般毒气有极其敏感,一感觉不对便闭气冲出房间。马彻色心荡漾,硬起头皮直面杜月。
马彻一看杜月俏脸怒气腾腾的样子,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更是心神激荡。长剑一挡杜月的铁扇,笑嘻嘻的说道:“杜月姑娘,你若是从了本公子,你就是金河谷的少谷主夫人,那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姑娘可得三思!”
杜月闻得马彻声音轻薄 ,心中更是恼怒,尖声喝道:“无耻淫贼,没想到堂堂金河谷少谷主,居然会做如此下作淫贱之事!”
马彻闻言哈哈一笑,长剑一挺,一招“高山飞瀑,”剑气直迫杜月。
杜月一看对方招势凌厉,亦不敢硬接,只得身形一闪堪堪避开。
几招之后,马彻就试出了杜月的功夫,应该比自己略逊一筹,心内更是笃定。说话亦就更加的放肆起来。
“杜姑娘,本公子只是爱慕你的美貌,没想到姑娘居然如此辱骂本公子。也罢,本公子实话告诉你,你杜月亦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你无非就是天蝎夫人与神行教主偷情生下的一个孽种而已。还道自己有多高贵吗?”马彻的话,如同雷霆轰鸣,在杜月耳边响起。
杜月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来历,只是这是一个不光彩之事,故娘亲一直想方设法的隐瞒,而杜月亦是假装自己不知。
然而今日马彻的话,却如同当面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将自己赤裸裸的显现在天下。对于杜月来说,这是生平最忌讳之事,却被马彻故意的当面直说。
“淫贼!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杜月声嘶力竭的叫道。
马彻嘿嘿一笑,一把长剑舞的水泼不进,杜月若想近身施毒,亦是没有机会。再加上马彻此人早就提防着自己的毒功,若是强行使出,不仅无济于事,甚至极有可能反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