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袁一峰看了一眼手表,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向在座的众人打了声招呼,说要去趟前台买单。
只见他脚步稳健地走出包厢,很快就完成了结账事宜。
随后,他转身朝着预定的民宿房间走去。
袁一峰这个人啊,喝酒倒是有着一个特别的习惯。
每次喝酒,只要感觉自己喝到七八分醉意的时候,他就会果断放下酒杯,不再继续贪杯。
而且,他还有一个让人称赞的优点,那就是喝完酒以后既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酒后胡言乱语。
这其中的奥秘嘛,自然是因为袁一峰一旦喝完酒,就会立刻找个地方呼呼大睡。
就在袁一峰离开不久后,包厢里剩下的那些年轻人们可就彻底放开了手脚。
原本还算克制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拼酒之势愈发凶猛。
此时,尚还保持清醒的刘浪看着眼前这群兴奋过头的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大家别劝酒,也别拼酒,喝好就行!可是呢,这酒桌之上一旦嗨起来,哪里还管什么长幼尊卑,我的话也就成耳旁风啦!”
要说这包厢里酒量最好的,那就非安全员刘海莫属了。
这不,他不仅成功地将袁一峰带来帮忙整理资料的员工们都陪得心满意足,甚至连监理员陈哥这样久经沙场的老酒徒,最后也被他给灌得趴倒在了桌子上。
眼见着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刘浪当机立断,吩咐刘海负责送这些已经喝醉的人回家。
等到所有外人都陆续离开之后,原本还强撑着面子的项目部成员们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只见他们一个个像是脚底抹油一般,争先恐后地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边上哇哇吐起来。一时间,洗手间里充斥着各种呕吐物的味道和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王妮可昔日那豪爽大气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狼狈不堪。
只见她面色通红如血,双眼布满血丝,呕吐得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给吐出来似的。
再看另一边的柳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走着,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飘走,真可谓是飘飘欲仙呐。
刘浪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不停地呕吐着,嘴里还不忘打趣道:“瞧瞧你们这一个个平日里自称英雄好汉的人物,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惨状啦!难道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及了吗?”说着,他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一边迅速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想要记录下这滑稽可笑的一幕。
就在这时,已经吐红了眼的王妮可突然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猛地朝刘浪冲了过来。
然而,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失去了平衡感,又或许是地面太滑,总之她刚迈出两步便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而去。
而刘浪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住她。
可是,由于情况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刘浪出手时过于仓促慌乱,以至于他在匆忙之中竟然不小心抓到了......(此处省略若干字)
王妮可顿时羞红了脸,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用力地挣脱开刘浪的怀抱,并顺势将他狠狠地推进了旁边的包厢里。说来也巧,此时此刻这个包厢里竟然空无一人。
也许是借着酒劲壮胆,也许是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爆发,王妮可毫不犹豫地朝着刘浪扑了过去,并且毫不顾忌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刘浪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喂,喂,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可千万别乱来啊!咱们不能趁人之危呀!”
王妮可小声说道:“我就是想占你便宜咋的!”
“我怕了你!”刘浪推开王妮可闪出了包厢。
来到川菜馆前台,花姐看着刘浪打趣道:“刘总就是精明,这一个个醉成了烂泥,就你啥事没有!”
刘浪反问道:“你老公今天未必喝醉了?我今天可没灌唐西文酒!”
花姐满脸堆笑地从桌上拿起一瓶红牛,快步走到刘浪面前,恭恭敬敬地递给他,并说道:“感谢浪哥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家那口子,要不然他非得被灌个烂醉不可!”刘浪倒也毫不客气,顺手接过红牛,拧开瓶盖便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整个项目部的管理层人员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这家川菜馆,只剩下刘浪和王妮可,柳情,还留在这里。此刻,夜幕已然深沉,三十里营房大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
早已等得有些焦躁不安的刘浪再次站起身来,迈着大步朝包厢走去。
一推开门,他就瞧见两位美女正端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兴致勃勃地继续喝着酒呢。
刘浪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高嗓门喊道:“行了,别喝啦,赶紧回项目部去!”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左手提起王妮可,右手则轻轻搂住柳情的腰肢,然后就这样带着她们缓缓走出了包厢。
刚走到门口,刘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朝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唐西文高声喊道:“喂,唐西文,过来搭把手,帮我送一个回去!”
听到喊声的唐西文连忙转过头来,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老大啊,就算您是领导,也不能像周扒皮那样剥削我们员工呀!我这可都已经下班了,哪还有时间帮您送人哟!”
花姐笑着说道:“浪哥,我家西文还有活,要不然我帮你送?”
刘浪看着大着肚子的花姐苦笑道:“那还是我自己送吧!”
出了川菜馆,大风一吹,柳情直接跑到马路上再次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