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刑警快步来到审讯室,看到元清镇定自若地坐在审讯椅上,压下内心的激动与疑惑,一脸正色地开始审讯。
“李元清,你承认是你杀害的孙耀祖吗?”
审讯室外,杨队长在单向透视玻璃前,眼睛紧盯着元清的脸,放过一丝表情。
强烈的亮光聚焦在元清脸上,她有些不适地眨眨眼:“我不认,他跟我没有任何关联。”
几名刑警瞬间面色一沉,感觉被戏耍,他们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元清适时开口道:“但是,我能帮你们找到真凶!”
几人来了兴趣,“那你说说要怎么找,真凶是谁?人在哪里?”
元清眼神清明,坦然道:“我算出砍下那颗头颅的人是个医生,性别男,年龄24岁,人在市中心的医院工作,杀人的原因,是为了守护某个人。”
“怎么可能?死者头上的另一款DNA明明是他前女友的。”一名刑警小声嘟囔,被旁边的刑警横了一眼,示意他别说不该说的。
元清抬头看向刚刚说话的刑警,缓缓道:“他前女友……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被藏在居住地方的床底下。”
审讯室内外的警察皆是惊骇地看向她,满脸不可思议。
元清最后表示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能保证我说的是实话。现在事态紧急,希望你们早点抓到人,毕竟我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杨队长在审讯室门外深吸了口烟,“你们怎么看?”
微表情专家道:“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没有撒谎。”
“她的面部反应正常,不存在面瘫的情况,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她的谎言连她自己都骗过去了,二、她可能说的就是事实。”
“验证的话还不简单?直接去他说的地方抓人就行了。”一名实习警员说道。
“臭小子,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杨队长斜睨他一眼,“现在一点关于那医生的线索都没,出外勤搜查居民家里是要申请调查令的,在这个紧急关头,没有有力的保证,搜查令怎么可能下得来?”
有队员提醒道:“一个普通女人确实不太具备直接割下死者头颅的能力,并且切口整齐,我觉得她所说的医生倒是挺有可能性的。”
杨队长想了想,还是掐灭了烟吩咐道:“现在、立刻、马上再去排查一遍死者的人物关系网,看有没有跟这个医生联系过。另外,你们几个跟我去王晓丽的出租屋里,带上痕检和法医。”
“是!”
……
市中心医院。
马医生佯装淡定地回答面前警察的问话,内心却在不断祈祷自己做的事情不要被发现。
在他那天冲动上头把孙耀祖杀死,并且割下头颅的时候是特别解气的,可是很快巨大的恐慌就淹没了他。身为医生的他能将自己的痕迹都处理干净,头颅用塑料袋装好埋进土里,尸体却来不及做更好的掩藏,很快就被市民发现并且报警了。
案子迟迟未破,这期间他一直装作无事发生,每天照常上下班,也不敢跟晓丽联系,好在警察一直没怀疑到他身上。
可终归是自己亲手杀了人,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尸体的眼睛在盯着他,他现在只希望早点结案,让心里落个安宁。
马医生头上冷汗涔涔,两名刑警看了眼手机消息,互相对视一眼,直接亮出手铐对医生说道:“马医生,由于你现在涉及到一桩命案,我们需要你回局里接受审讯。”
原来刚刚的消息,正是杨队长的命令。
警方在王晓丽家的床底下找到了她的尸体,法医经过尸检,表示死于头部遭受重击失血过多,且身体上有多处淤青伤痕。并且孙耀祖在市中心医院的就诊的主治医生是马医生,而马医生正是孙耀祖与王晓丽都认识的人。
元清早就确认没有嫌疑,24小时一到就被放出来了,此时审讯室内坐着的是马医生。
坐在审讯室内的马医生却比医院时淡定许多,坚决不承认自己杀害了孙耀祖,不管杨队长说什么,他都坚持自己是无辜的,颇有种油盐不进的味道。
元清有些稀奇的在透视玻璃外看着,她对旁边的警员问道:“外面的人可以跟里面的警察对话吗?”
“可以。”警员有些好奇的问她,“你有什么话需要转达给杨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