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盒放入空间戒里,从容起身,芮知立即取出斗篷为他披上,整理好他着装,静立一边。
姚若言拿出蓝玉翎,缓步走向门口,将它放入那个一样形状槽口里,蓝色光芒闪烁了一下,屋里三人消失不见,而那些动过的物品,也迅速复原,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最后压轴之物,许大家都有兴趣,想必凤域皇朝上,那位拥有双修体质及男儿之身,永垂青史的九皇男凤离音,大家都略有耳闻。”云鲵浮在空中,俏皮地眨着眼,白色睫毛忽闪,嗓音甜甜地向众人卖了一个关子。
自玖烟阁由器灵操办,参加过的客人,谁不知它脾性,除报出售品名字与底价,一句废话没有,全靠她们中有见识之人解释,不然她们什么都不知,仅靠个人理解,之前由人操办时,至少能得知用处与功效。
今日如此反常,各楼中人,纷纷有些惊讶,场面刹那间混声。
“千年前,九皇男以炼器师与炼丹师的身份,宣告天下,普天同贺九日,当时的赫云帝又欣慰又遗憾,为防被害,亲自养到五岁,利用关系,将他送入千暮万雪,十五岁时,已是皇级炼丹师与高级炼器师,那年,那些男子可赚足面子,为惜,生父难产而死,后在三十五岁之时,因错信她人而逝,无妻无女,而他那枚空间戒也消失于世间。”
知道点片面,立即道出凤离音史历,可内容基本上听过,毕竟过了千年,当年,赫云帝失去让她引以为傲之子,悲痛欲绝,下令禁止她人提起,众人也只能私下说说,久而久之,变得参差不齐的内容。
“压轴之物,就是凤离音前辈的炼器手札上,底价八百万灵珠起。”云鲵见她们叽叽喳喳,有些心烦,想着时辰不多,小手一挥,一本写着“炼器手札上”旁边著名凤离音的黑色本子出现,目测一指厚度。
众人都以为,压轴就是那枚消失的空间戒,而东西却是一本手札,还只是上部,难免有点失落,但也不妨碍她们抢夺。
有,总比没有强。
“九百万灵珠。”一道势在必得的语气从赤楼传来。
对于这道声音,大家十分熟悉。
器神殿少主,花天苏。
这物品落入器神殿,的确很合理,可在场的众人,也不会拱手让人,毕竟谁家没炼器师,即便没有,也可送人,用作交易。
“九百二十万灵珠。”向恒也开始喊价。
“九百二十一万灵珠。”带有玩味儿的语气从蓝楼最后一阁间传来。
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众人瞬间有些难堪。
姬惘柠又要捣乱,戏弄她人,这是在报复方才未夺得那两套幻衣的怒火。
“父亲,炼器手记可要买下?”
紫楼也就是紫玉翎拥有者之处,尊敬的嗓音响起,眸子看向主座之人。
“不必,遥儿是炼丹师,对他无用,而这东西可不适合拿手里。”池粲目光落于外面,眼底浮现出一股失落,右手捂着胸口缓缓开口。
契约一点动静都无,看来这里没有他想找的那人。
“那也是,若是炼丹手札,一定拍下来给遥儿。”达奚煜看了一眼身边爱子,慈爱地眼中有些惋惜。
“谢过祖父和娘的心意,遥儿已经得了很多东西,即便是炼丹手札,也无需再破费。”达奚遥起身对她们行了礼,望了一眼父亲,摸了一下手镯,想着拍下两套幻衣,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甜甜地嗓音。
因母亲与父亲身份特殊,他这些年常常流离两边,在临西国,祖父与母亲也未亏待过,即使他身为男儿身。
可爹爹一直未给母亲生下一女,用着这些东西难免过意不去。
“遥儿过来……这钱赚来就是花的,哪有什么破费不破费,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好。”池粲看着他们私下小动作,十分无奈,他本不是这里的人,生女生男都一样,反正都是她们家的孩子。
可他们土生土长在这里,这些年也一直开导他,还是过不去那个坎,怕她们家断后,觉得爹爹未生下一女而愧疚。
“别内疚,能拥有你们父子俩,此生无憾,等回去了,咱们再努力一下,没准就怀上了呢,反正让为妻纳侍,你就别想了。”达奚煜也知晓他们解不开心结,凑到他耳边,低声呢语,软声安慰,每次买个东西,都心生内疚,可这孩子,她也无法,顺其自然就好。
听见她的话,杨梅低头不语,脸颊与耳根都透着一丝粉红,手下意识摸向腹部,满怀希望。
外面的喊价声越来越杂,这边凤妘姻瞧着还在赌气的人,伸手点了一下他纤细腰肢。
正在兴致勃勃看拍卖的人,感到腰间作乱作乱手指的痒意,少年狠狠拍下那只手,转头怒瞪着她,眸中含有娇气,无声抗议。
色魔,刚刚警告他,现在又自己上手了,骗子。
“好了,咱们该走了。”凤妘姻轻笑,无视他眼里的情绪,伸手让他离自己更近。
好心提醒他,还给她闹别扭了,得了,自己选的小祖宗,哭着也要哄下去。
幸好,只有这一世。
下一世,一定不手贱,自找麻烦。
“主上,不好了,帝都出现了类似于魔族的生物。”妘尔突然闯入,面带凝重,快步走到她面前汇报,看见屋里场景,又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
凤灵大陆有一本史记,上面记录着从最初到今所有发展,其中关于魔族一事只言片语,而在史记最前面,有一大部分空白,上面只写着“上古时期”四字,随着时间流逝,至今没人破解内容。
当然,史记不是任何人都可碰触,千暮万雪问世时,它被当时院主收入书阁中,只有经过考验之后,才能翻阅它。
凤妘姻整理好怀里人衣物,抱着他起身,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哦,魔族问世了。”
“阿姻,魔族为何物?”月綄双手环住她脖子,仰着小脑袋,水眸中呈着不解与好奇。
魔族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而看过的史册中,并无记载。
“与邪族相似,但它们更邪恶与残忍,待会瞧瞧,你就懂了。”凤妘姻乘机在他额上吻了下,看对方羞涩的埋在自己胸口,才心满意足地缓缓开口。
一旁的某人识趣先行离开,让主上与主君慢慢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