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妘姻凝眉,站在结界前,瞧着里面已成血人儿之人,修为已末灵师。
这个股力量好熟悉,疑似安宁兄妹俩生母,看来那人与她们会合了。
素手微扬,白色灵力袭入结界,随即破碎,晶光闪逝,又用力量替她压制,缓解痛苦。
毕,心中冷笑。
同是外来,方才那道力量,却能抵挡她灵力。
专针对她而来?
恢复意识的凤子谷,看着面前孽种,勃然大怒,忍着身上疼痛,艰难爬起来,对她怒吼,然,一张血口张张合合,竟发不出半丝声音,她自己也发现了这点,而她身上还有那条绳子,只能怒目圆瞪。
“你这孽种,竟给朕下绝子丹,还篡改朕记忆,还联同她人来害朕。”
“简直大逆不道!”
“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就是她,才让她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不是舍不得这帝位,那我就让你看看,凤域由谁继承,又是何繁荣昌盛。”
即便是没声音,从那个口型与神色
凤妘姻也知,凤子谷在骂她,把所有错归于她身上,眸露不屑,言语带着讽刺。
一颗血红珠子,出现在她手中,薄唇轻吟,凤子谷直接被吸入,连反抗之机都无,只能被迫承受,眼里满是惊恐。
孽障,竟弑母。
此刻,凤子谷全然忘了,当年她为了帝位,做过多少恶心的事情。
凤妘姻看着珠中人,抬手将它送入金銮殿,放置屋檐上,让她日日听其她帝王议事,自己却无能为力,还得承受灵识与灵魂上的折磨。
囚魂珠,是她前些年,无聊弄出来的玩意儿,一旦进去,除了她,无人可放出,直至一点点消散,亦无法再次聚灵。
倘若,当年凤子谷,不起色心,好好安置那位公子,利用好,这救命之恩。
最低,可当上千年帝王,享受世间繁华,而不是区区二十余年。
可当柔弱又茕茕孤立地少年,蓦然现你眼前,自又有钱有势,会放过?会不起邪意?
又未拥有预知能力,当也不知未来的事。
很考验人性的问题。
“爹爹在哪里?”凤妘姻看了眼污浊皇宫,缓声道。
“回主上,主父大人在姬府。”妘衫忙语气尊敬回道。
“姬府?,该用晚膳了,让她们送他回府。”凤妘姻皱眉,想起前些年给他的消息,想必去解决这个,嗓音慵懒地吩咐。
“是。”妘衫道。
“帝都今日所受损失,按着规矩赔偿,若有人不知好歹,大可不必理会。”凤妘姻凝眸,思索片刻,薄唇微启。
事情闹太大,死伤无数,又在她凤域,必须得给个交代。
“属下遵命。”那些属下铿锵有力地道。
凤妘姻挥手让她们离去,自己则先行一步。
……
姬府,清雅楼,姬府主夫修身养性之处。
姬如歌怡然自得地端坐于软榻,低眉浅笑,瞧着上座已瘫倒在地,华发苍颜的老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底异常痛快,薄唇微动。
“话已至此,我也该回府了。”
话落,悠悠起身,向着门外缓缓而去。
“你想做什么?她可是你母亲,你不能不顾血亲。”连栢见他要离开,慌忙站起身,眸中满是惊恐,语气却狠厉提醒道。
那事,她们清理那么干净,没想到会被这孽种知晓。
“血亲?你向怀着身孕的胞弟下手时,可念及?你对我下药时,可念及过?她将我送入后宫时,可有心疼愧疚过?如今,同我讲血亲,真是可笑至极。”姬如歌停下进步,嗤笑一声,未转身,嗓音带着刺骨寒意讽刺道,后抬步离去。
现在,跟他谈血缘,太晚了。
“若不是我们将你送入宫中,你能有如今地位。”连栢看他薄情寡义离去的背影,眸中带着恨意与不甘。
当年,为何没跟他爹一起消失,偏偏活了下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机会,结果又命硬活着,还有了,如今让人羡慕不已的地位与青春永驻的容颜。
……
“怎么回事?”姬如歌走出楼阁,隐隐约约闻着一股血腥,神色惊变,低声询问。
“禀主上,方才有类似于魔族出现,肆意虐杀帝都百姓,但已被殿下解决,不必担忧。”如黎跟在身后,如实回答。
“回府吧。”姬如歌心里还是担心,步伐急促,先回去等姻儿,见到她人,才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