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微风徐徐。
少年身着单衣,披着斗篷,坐在窗前,望着月华如水般倾洒而下,星辰般的眸中透着几分忧郁。
下午与阿姻逛街时,那些父慈子孝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浮现,心里越发难受。
“想岳父了,半夜不睡,爬起来望月思亲,也不穿衣。”妘姻见他全心贯注的望着天,都无察觉到她进来,沿直走到他身后,弯腰将他抱起回到床榻上,用被子跟他盖上,心想。
还好有灵气护体。
“阿姻,你怎来了?”被心上人抓包,月綄满脸通红,低着头支支吾吾问她。
“再不来,你得坐哪儿吹一晚冷风,有心事为何不同我说?”妘姻伸手捧起他脸,让他平视自己,语中带笑调侃道。
若因想爹爹,深夜去找你,不显得他有点娇情,不知羞。
少年想摆脱她手,但纹丝不动,鼓着腮帮子瞪着她,心想面不言。
“小笨蛋只要是你,一天十二时辰,都可来,无需顾及,懂不。”妘姻放开他,又伸向脸捏了下,态度诚恳。
“懂了,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听到属于他的专属偏爱,月綄嘴角微弯,浓密细长地睫毛忽闪忽闪,附身过去靠在她肩上,嗓音中满是甜蜜。
“等天亮后,带你去找岳父可好,现下你该歇息。”望着他明艳笑容,妘感觉有股暖流从心口流过,脸上也不由染上笑意。
“去找爹爹?不要,阿姻,我不想去。”闻言要去找爹爹,月綄慌忙起身,摇头否定。
爹爹好不易苦尽甘来,妫丹师也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又何必去打扰呢。
再者,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去。
“放宽心,妫梓烨不敢对你不敬。”妘姻抚摸他的发梢保证道。
“我才没怕她,毕竟本公子的未来妻主,可是威名远扬的萧王殿下,谁敢对潇王君不敬。”月綄见她小看自己,立马不服气,拿出潇王君的架势,满眼得意。
看着他拿出以权压人的气势,妘姻倍感欣慰,半开玩笑道:“那你不怕有比为妻还强大之人,打不过嘛?”
“那妻主会让你的崽崽受欺负嘛?”月綄也反问她。
“当然不会。”那期盼小眼神,让妘姻忍不住手痒再次揉他头。
听到满意的回答,心事也了结,困意渐渐袭来,月綄揉了揉眼角,身侧人扶着他塞入被里:“好啦,睡吧。”
半刻后,看他彻底入眠,妘姻才起身下榻,回到书房,等候了半个时辰的属下们,见她回来,立即起身示礼。
“凤域人口统计的如何?”
边走边询问。
“回主上,那边回还需些时日。”妘尔如实回。
“她们统计完后,将靠近边界处所有子民往内移百里,留小部分镇守。”妘姻不紧不慢下达命令。
今日之事,让她发觉凤域单靠一层结界,定然无法守住外来入侵者,她必须再加两层巩固。
“遵命。”
听懂话意的几人脸色越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