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社团活动课
银照常推开功能室大门,铃还是早早地在座位上看书。
“下午好啊,社长。”
“嗯,下午好。”她简单应了句:“对了,通知一下,临近期末,这是最后一节社团课,明天也就是我们本学期最后一个案子了。”
“时间还真快呢。”银不由得感慨,在功能室门口徘徊的场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铃补充道:“当然,期末考完之后的寒假我们社团活动也会继续开展,如果你有意向的话也可以来。”
她站起身移步至讲台,调出了新案子,银也跟上前。
“秋壳社区六栋603的胡女士的父亲胡一(人名)在小区跳广场舞时遭鞭炮袭击,所以委托我们把扔鞭炮的人找出来。”铃说。
“这种事不该找警察吗?”
“大概是那老人家的意思吧。”
“啊?”
“老一辈的人并不习惯有事找警察。”
“为啥?”
“简单点说,出事找村长,这是村里不成文的规定,倘若你出事打官司,反而会被笑不近人情太较真,显然胡老先生正是如此。”
“你之所以有如此疑问,不过是因为城市相较于农村,这样的联系较少,且法律普及度相对较高。”
银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说白了也无非是礼治社会与法制社会而导致的观念不同罢了。”铃说:“总之,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愿找警察,所以才委托我们的。”
“这样啊。”
“好了,更多的消息只能明天到了再调查了。”铃关掉电脑,回到座位前。
“按照以往,最后一节社团课还得向成员了解下这段时间的成长,来说说吧。”
“成长吗?从加入社团到现在,感觉还挺奇妙的。”
“怎么说?”
“就,只有一个人的社团,天底下也就这一个了吧?讲真,我是头一次加入这么冷静的侦探社团。”
铃没有说话。
银接着讲:“我还记得那次吃饭,自己那拙劣的推理差点放过真凶,想来有些太傻了,不过参与的案子多了,现在也总不是那么笨了。”
“还有哦,社长每次都到的好早,我现在也有了早到的习惯,话说我都提前半个小时了,社长怎么还是先到啊?”
铃笑笑:“想知道的话,那就再早点吧。”
“反正,是真的非常感谢社长的。”尽管不爱说谢谢,但还是逼着自己说了出来。
“都没什么可谢我的,到头来这也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继续努力吧。”铃说道。
2
下课铃响,与银告别后,铃照例一人留下来收拾整理功能室。待一切妥当,她提起帆布袋,却没有立即离开。
又一次,她的目光停留在门边墙上的相框上,表情复杂,相框内功能室里的九人说说笑笑。
“冷清点,也好。”
不久,她缓缓关上大门。近西的阳光洒在走廊上。
但在走廊深处,却还是阴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