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亦安是卡特琳家族的虫,跟耿迪斯总长走得近无可厚非。
耿迪斯总长与卡特琳家族的渊源颇深。
亦安也说过,他的雌父和耿迪斯总长是至交好友。
但是总长为什么也会为了亦安放下公务,急跃数万光年?
难道亦安的雌父和总长也是至交好友?
这份疑惑并没有在阿诺脑子里停留太久,他看着亦安,更多的是欣喜的悸动。
他喜欢的雄虫,好像并没有拒绝他。
另一边,受伤雄虫的雄父逐渐察觉到气氛不对,从雄保会专门给他准备的舒适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就是这个小家族的家主,但跟索恩那种雄虫家主完全没法比。
他只是挂着名头,除了享乐和奴役雌虫,什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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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斥责赫克厄森被自家雌君阻止,雄虫本来很不高兴,一直想找机会找茬。
但看到洛克伊在赫克厄森那里吃瘪,雄虫顿时就庆幸起来,开心的继续享用雄保会特地为他准备的茶点零食。
自家半死不活的雄子被抬进来,他也不在乎。
可这个气氛,雄虫直觉他好像应该做点什么才对的样子。
该做点什么呢?
指责这些雌虫的不是?
哦,不对!
他应该先去关心雄子,才能让虫觉得他是个慈父。
“厄......”这只雄子叫什么?他好像忘了......
“我的孩子啊!”雄虫嚎着扑向医疗舱,结果被护在周围的军雌一个胳膊肘拦在了三米开外。
赫克厄森同样走向医疗舱,见雄虫的举动,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走到医疗舱旁,亲兵便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找来了一条高度非常合适的凳子。
赫克厄森接过凳子,坐在医疗舱旁。
另一个亲兵从空间钮里摸出来一颗粉粉的,花朵形状的扩声器,捏着嗓子对雄虫说:“阁下,冒犯了。”
说完俯身,动作轻柔的把这颗绝对不属于军团统一配置的扩声器别在雄虫领口。
赫克厄森:“......”
赫克厄森清了清嗓子:“阁下,请问您认识阿诺少将吗?”
“不认识。”雄虫虚弱但肯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审判庭。
声音只是扩散而不是增大,坐在雄虫面前的赫克厄森听到的音量与审判庭最角落的军雌听到的音量相同,且没有一丝杂音,不会让任何虫感觉不舒服。
赫克厄森又问:“那您为什么说是阿诺少将撞伤了您?”
赫克厄森早就拿到了军团留存的审问记录。
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雄虫说:“是阿诺.曼蒂佧,他撞了我的悬浮车。”
雄虫沉默片刻,自嘲的笑了声,“是我雄父,让我这么说的。”
现场又响起一阵齐刷刷的抽气声,并马上嘈杂起来。
被军雌拦下后,刚坐回自己专属沙发的雄虫:“?!!”
他顿时忘了要扮演慈父的事,立马站起来指着满身纱布的雄虫破口大骂:“你这个逆子,你在胡说什么?”
“安静!”赫克厄森冷冷看了他一眼。
嘈杂的声音瞬间退去。
雄虫就像触电般,立刻收回了指着医疗舱方向的手。
“你——”雄虫反应过来,想骂些什么,又突然想到这只雌虫对洛克伊说的话。
还是被自己的雌君安抚着乖乖闭了嘴,重新坐回沙发上。
医疗舱里的雄虫怨毒又带着点其他情绪的眼睛一直瞪着他,越蓄越多的眼泪终究破眶而出。
刚刚给雄虫别小粉花扩声器的总长亲兵立刻在医疗舱另一边蹲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空间钮里存了块质地柔软的手帕。
此刻他将手帕掏出来,温柔的拭去雄虫两颊的眼泪,避免眼泪流到锁骨打湿纱布,导致伤口感染。
赫克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