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大惊愕地看着沈明紫,这还是他的女儿吗?这还是自己那个乖巧孝顺的女儿吗?
沈明紫看着沈老大这副让人恶心的鬼样子,又想到沈明珠她们家今天热闹的场景,怒火中烧,气得跑到桌子边,拿起一壶水就往沈老大身上倒:
“你吃,你害得我成为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想吃,我吃死你。”
沈老大被泼了一壶水,浑身湿透,被子也被打湿了。
他身体本来就痛,现在身上更加难受,气得一把推开沈明紫,怒吼:
“你疯了吗?赶紧去给老子做饭,要不然,老子打死你这个赔钱货。羡慕沈明珠有个好爹,就你这副样子,丑八怪,就你还想学沈明珠贱种?”
“你说什么?我哪副鬼样子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没有用,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都是你……”
沈明紫手指颤抖地指着沈老大大骂,她气得浑身发抖,泪雨下。
她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如今满脸流脓,坑坑洼洼,变成了无法见人的鬼样子。
本来她这些天因为容貌的事情都快疯了,现在竟然被沈老大扎心窝子。
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被气得泪流满面,提着水壶直接朝沈老大的脑袋砸去。
而沈家村,沈家三房却是热闹非凡,先前那些财主老爷的到来,让吃酒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白鹿书院的山长,带着白鹿书院的夫子,以及和沈老三交好的唐仁等学子,纷纷前来道贺,更是让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天知道,他们看着一辆辆马车驶来,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以前的整个沈家村,都只有村长家有一辆牛车,更别说马车了,那是一辆都没有。
而今天,光是沈家的牲畜棚子里,都停了三十几辆马车,这可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大场面啊!
还有,白露书院的院长,那些秀才学子,这些可都是上等人啊!他们今天竟然都来了沈家,沈老三的面子可真大。
沈老三见白露书院的余山长和夫子们以及交好的同窗都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余山长,李夫子,谢夫子,龚夫子,唐兄,张兄,王兄,刘兄,欢迎来到寒舍。”
“恭喜恭喜啊!你此次院试考了第一,真是给我们白露书院长脸啊!哈哈……”
余山长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他现在特别骄傲。
沈如海这次能够在整个州府两千多个学子中脱颖而出,考到第一,那可真是个人才。
最主要的是,沈如海才二十几岁,这么年轻的禀生,在全州都是头一份。
没有看到其他学院的院长,一段时间一看到他就询问,他在哪里寻到的这般人才,可羡慕死他们这些老东西了。
余山长觉得自己很有眼光,当初在书肆遇上沈如海,把沈如海收进书院。
沈如海天资奇高,又很努力,最主要的是,为人温和有礼,是人人夸赞的好学生。
他现在走到哪里都要说一句:“看,我有眼光吧?收到了沈如海这么能干的学生。”
沈如海考中禀生,不仅余山长高兴,白露书院的其它夫子们都很开心,也很骄傲,夫子们这几天走路都带着风,沈如海给他们长脸了。
沈老三将余山长几人请进堂屋,为沈老头和他们做了介绍。
余山长看到沈老头一身的书生气,又听说沈老头也是秀才,对沈老三的感观更好了。
当他听说今年的县试第一名就是沈老三身后这个十一岁的男娃时,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哎呀!失态,失态了。我真没有想到,如海呀!你们沈家一门书香,全家都是天才啊!”
“沈老兄,你真厉害啊!不仅把儿子培养得这么优秀,连孙子都很厉害。还是你教育有方啊!”
沈老头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白鹿书院余山长,竟然这么随和。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儿子和孙子被这个巫溪县教育界的泰山北斗夸赞,高兴得面红耳赤,胸膛都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