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沈羽和其他一众异想体缓缓抬头,沿着道路尽头的阶梯向上,望见教堂的中心时,不由得睁大双眼。
正前方,一尊由鲜血凝结的十字架矗立于穹顶之下,浓郁的血腥味如幽魂般在整个通道飘散着,此顺着鼻腔,钻入肺腑,在身体之中缓缓弥散开。
惨白的光芒被骨质的窗棂撕碎,淅淅沥沥投射在上方的人影上。
那个人的双手被血钉穿透,固定在血色十字架之上,一袭残破不堪的黑袍垂落于地,将四肢和肉体尽数遮盖。
随着丝丝冷风钻入窗棂,摇动如残旗般的长袍,腐败在缝合处缓缓蠕动着,与灰烬一同在空中盘旋坠落。
在这死寂的空间之内,隐约能闻到一丝药草的气息,但那气味仅存在几瞬,就被腥甜的血液所覆盖。
“那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挂着的那个不是白毛鸡之前的身体吗?现在是啥情况,白毛鸡的分身?”
见状小红帽拍了拍沈羽的肩膀,指着十字架上的尸体开口问道。
“不一定,或许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与白夜有点不同。你们先按照原定的计划去砸墙吧,我先去看看。”
说到这沈羽转过身子,看了眼四周正在自动恢复的承重柱和墙面,随后迈步向着血色十字架走去。
“沈羽……那可能有危……”闻言憎恶女王下意识想叫停住对方,但思索一番后还是觉得不去打扰,随后转身朝向一旁的承重柱,再度释放光柱。
当沈羽来到十字架下方之后,惊愕发现那黑色的斗篷之中空空如也,严重磨损的鸟嘴面具侧歪在一旁,透露出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能算白夜的本体吧,不过……为啥气息和外面那个白毛鸡差别那么大,这种感觉好像是……
悲伤?
正当沈羽思索时,余光却突然看见地板上一截破碎的手杖,随后心中再度出现一个疑问。
不对呀,疫医他只有翅膀,怎么拿手杖这玩意?
想到这沈羽摩挲着下巴,将自身的感官发挥到极致,细细查看对方的每一处细节,但最后只能得出这就是个普通的尸体。
唉,我还以为自己成功找到白夜的死穴了呢,看样子还是没这么容易啊。想到这沈羽挠挠头,随后瞥了眼上方的鸟嘴医生道:
“算了,看他被挂在这也挺可怜的,我就顺手做个好人吧。”
想到这沈羽将手中的闪金冲锋转变为骨钉,随后在蓄力完成后,一记强力劈砍斩向十字架的下段。
随着哐当一声,那血色十字架在许金色的光芒中骤然断裂,接着向后方倒下。
见状沈羽立即抓住断面,随后缓缓将其放到地面,将血钉拔出后,把手杖放在右手上。
嗯,这样应该行了。
完成这一切后,沈羽立即转过身子,向正在恢复的承重柱一记冲刺劈砍而去。
而在沈羽离开后,鸟嘴医生的斗篷缓缓蠕动着,随后紧紧握住残破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