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颈托也把脑袋给晃的晕乎乎。
这一晕就没了头,等朱康燮再次感觉自己精神头不错,意识也清明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了早上了。
比起昨天,今天的他更适应被人伺候的生活了。
几个仆役围上来给擦洗身体再换衣服,上下一阵摩挲还摆弄他胯下的物件,朱康燮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没有起生理反应,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对这世界了解越多,他便越是明白,此时的他作为大明帝国的鲁王,即便宽怀仁厚随和,在身份加持下在世俗认知中俨然已经与这些个仆人奴隶几乎不属于同一个物种了。
失忆的他可以表现出很多异常,但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若是不习惯被伺候,那就太奇怪了。
享受着喂食看看晨报,朱康燮忍不住微叹道:“这下变成天龙人了。”
刚说完,冯图来报到了。
还带了朱康燮心心念念的史书。
或者说‘历史研究文献’。
朝廷禁止民间修史,但只是未编纂成册的个人记载或撰写的历史文献,算是勉强在律法的容许范围内。
冯图看着这些文献神色有些复杂:“即便是这些,朝廷也查的极严,大学每年都要被查一两次。”
所以这些历史文献,也只记载了朝廷允许范围内的历史。
朱康燮有些心理准备的接过来目光粗略扫过,上面果然描述模糊,基本都是那年那月发生了那些大事,极少有人名出现。
一圈看下来确实能大致了解历史,但朱康燮想要的历史细节几乎没有,所以先放下:“先收着吧,劳烦泰来先生了。”
冯图依旧殷切:“王爷您客气了,对了,您今日可有什么行程安排?”
“有!”
朱康燮侧脸让女仆擦嘴后便站起身,摸摸脑袋后笑道:“今天小心些,应该不会头晕了,昨天要这史料的时候就想好了,不知道这文莱大学是否能让外人参观,此外,我对文莱城的港口很有兴趣,去了也好瞧瞧我那船,竟把我摔成这样,赶明儿拆了它。”
他要参观大学,冯图自然不会拒绝,管他学校什么规矩,人家是王爷,人家说的才是规矩。
而且文莱大学大部分赞助都来自大明皇室,别说参观了,在学校里跑马都没问题。
“对了老福,我曾经在何处就学读书?”
这两日与冯图交流,似乎这文莱的大学有模有样,朱康燮自然得问下自己曾经的‘母校’。
这记忆是不太可能‘恢复’了,只能自己补。
福朋之回道:“大爷,您曾在京师大学还有文华堂读书,说起来,您在文华堂的刘守谦学士那儿还欠着些课业呢......”
大明文华堂,本是专给大明太子读书的地儿,但大明下海之后对宗室的教育进行了一番改革,改设文华堂专供宗室子弟读书。
听得这‘意外之喜’,朱康燮不免有些尴尬,想来也对,原主才二十,只是爹死的早了点所以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王位,这年纪正是读大学的时候。
想起这王位和早死的爹,他又不免唏嘘。
鲁王朱康燮与鲁王府,也是如今这大明帝国中诸多宗室亲王里的一朵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