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吧。”
维尔纳十分珍视的把信件收好,也把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笔友的感激之情暗藏于心。
当时只想着杀了人蹲监狱了,蹲苦牢可是有相当大的概率死里头,被杀掉的那人家里使点手段说不得会让他死的相当凄惨。
所以就以最后告别的方式给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去信。
眼下这封回信属于是意外之喜,至于这邀请,他根本没考虑。
虽然在监狱里制造这些电信号的小玩意儿得到典狱长青睐,给他安排单人监狱做实验室还给减刑,但他还是要蹲三年大牢。
但那狱卒可是极少见过这等新鲜事,攀着铁窗嬉笑:“嘿,别忙着收起来啊!快给我念念!那书记官嚣张呢,不愿给我说!”
维尔纳知道这狱警虽是熟人但也不能违逆,只能无奈的拿出来翻译。
那狱卒听的两眼放光,听完就张口就是馊主意:“那你快回信啊!那明人教授要给你路费,从德意志到明国!这可能是好大一笔钱!足够你出狱后体面的重新生活了!”
维尔纳听着暗自攥紧了拳,但还是微笑:“等三年后再说吧,但伱说的对,出于礼节,我确实要回信。”
“对哦,你还在牢里,哈!”
时隔数月,朱康燮已经将之前心心念念的那封信抛之脑后了,毕竟相隔太远,而且他也知道这位西门子的正在蹲大牢,所以并不抱太多希望。
因此他并不知道这封信顺风顺水的到了目标的手中,让他彻夜难眠。
这阵子朱康燮倒是睡的挺香。
给禁烟厂换装并加强训练期间,他每天不用再高强度工作,只需按时查看禁烟厂与东府集团交上来的报告就好。
禁烟厂收敛行动后安安稳稳,东府集团蓬勃发展,市场与人员都在汹涌膨胀。
“昨天说有升职名单?”
起个大早,朱康燮先在院子里简单舒展两下身体,回头要来文件翻看。
人员膨胀,那内部编制增加,级别更迭自然快。
虽然咱东府集团内部主张唯才是举,有才有能有业绩就能上位,但最后抉择权还是在朱康燮这个董事长手中。
简单扫一眼,边上福朋之没有开口,那这名单上就没有需要他特别注意的人,正打算放下文件,一个眼熟的名字闪过,让他不由注目。
“这柳如烟?这括号里的是真名?她还真打算在纺织厂内干下去了?”
这扬州廋马参与了那换装制服的设计,朱康燮照例给赏钱给工资,又因他如今在京师,柳如烟在公主港,所以他自然觉得这倒贴的劲儿时间一长估计很快就散了。
如今看来,是柳,柳大莲背后那青楼舍得下功夫?还是她自赎了?
朱康燮随即嗤笑,想多了没用:“这柳大莲的业绩没有弄虚作假吧。”
老福面上为难:“名单是公主港那边府上交来的,奴婢委实不知。”
“那,升吧,相信孟总经理。”
文书丢老福手里,边上就有仆役捧着今日的报纸呈上。
朱康燮顺手接过来一看,本以为又是炒冷饭却没有实据的战争新闻,不曾想上头赫然印着‘官兵遭大败!文莱寇猖獗!’
仔细一看,竟是在文莱平叛的官兵在突入山区分割叛军的战役中大败而归!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