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妙妙带着小宝贝去洗澡。
徐溶月被徐清河接回家了。
砚罗拿着耳温枪,对着吃完晚饭的陆嘉静做了个测温,还好只是低烧。
陆嘉静吃下退烧药又睡下了。
屠洛雪留在房间陪陆嘉静。
屠可可一人坐在雨后夜空下的石亭里。
有些冷意的秋风吹拂过少女金色的发梢,抚过她那白嫩的脸庞。
屠可可的眼里透着失落和哀伤,不知道在看着何处。
砚罗瞬身出现在屠可可的身边,把屠可可吓了一跳。
“哇靠!老舅你不要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好不好?”
砚罗坐在屠可可身边,笑嘻嘻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能力太好用了,谁还乐意走路?”
屠可可鼓鼓嘴,双手一摊,趴在石桌上。
砚罗抬头看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
“老舅,你想爸爸妈妈吗?”
屠可可侧着头看砚罗。
砚罗点点头。
“想。”
“你想他们了?”
屠可可点点头。
砚罗摸了摸屠可可的头。
砚罗明白,今天发生在陆嘉静身上的事情对屠可可和屠洛雪的触动很大。
尤其是屠可可。
姐姐姐夫工作很忙,平时没什么时间陪伴孩子们,经常都是三姐妹独自在家。
砚罗有时候跟姐姐发牢骚,让她和姐夫多陪陪孩子。
砚黎也很无奈,她也想过放弃研究,可国家需要她,需要她的技术,需要她的知识。
屠易也是如此。
夫妻俩对孩子们也很愧疚,可无论怎么选都会留下遗憾。
为了国家大义,他们只得舍弃陪伴孩子的时间。
那时尚且年幼的屠可可不懂,只当是爸爸妈妈讨厌她和姐姐。
所以才会常常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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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妹妹还没出生前,自己一直都是和姐姐在一起生活的。
因为爸爸带着她们搬出了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也很忙,不过奶奶会经常抽出时间跟她们出去玩。
屠可可虽然表面活泼开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可她跟迟妙妙一样,心思细腻,思绪万千,时常会陷入思想的沼泽中。
砚罗把屠可可拥入怀里。
“想哭吗?”
屠可可点点头。
青年把这个金发的女孩子抱得紧紧的。
“哭吧,哭完了就要继续生活了。”
屠可可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我好想爸爸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他们?”
砚罗轻柔的抚摸着屠可可的头。
他选择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严格说起,砚罗才是那个苦命人。
幼年时父母和爷爷相继离世,少年时恩师与队友牺牲,青年时姐姐也离开了自己。
砚罗的内耗很严重,他极容易把一切问题都引到自己身上。
怪自己不够强大,怪自己太软弱,怪自己没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三个孩子和三位恋人时刻抚慰青年千疮百孔的心,让砚罗得以走到现在。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砚罗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要再失去任何一人。
屠可可从砚罗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双眼微红,脸上有两道泪痕,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左眼滑落。
金发少女的玉手搭在青年的肩上,晚风带着无限温柔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