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好，你有这个信心就行。”
说着苏墨拿出一瓶红色的液体。
“来，喝了它。”
苏墨神色平静地将那瓶红色液体递向邓鹰翔。
那瓶子在这略显昏暗的后山之中，却透着一种诡异的红光，若是仔细去听，隐隐还能听到这其中传来阵阵无比凄厉的嘶吼声。
邓鹰翔看着那瓶散发着红光的液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与忐忑。
他虽刚刚信誓旦旦地说不怕疼，可面对这不知来历的神秘之物，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怵。
苏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你现在的身体受损太过严重，基本上已经断了继续修行的可能。”
邓鹰翔听闻此言，内心却没有太大波动，静静地等待下文。
他拜苏墨为师，就是相信他有能力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瓶药水极其珍贵，喝下后你会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
“但是它也能赋予你再次修行的资格，并且会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苏墨的语气极为严肃，叶菲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墨这么认真地样子。
可见那份痛苦真的是非常人能忍。
邓鹰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上前一步，从苏墨手中接过那瓶血红色液体。
他紧紧握住瓶子，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师父，我想好了，我喝！”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与其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倒不如放手一搏。”
说罢，邓鹰翔不再犹豫，拔开瓶塞，仰头便将那瓶药水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洪流从他的喉咙汹涌而下，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从内到外燃烧殆尽。
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剧烈颤抖，试图去抵抗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紧接着，那股力量迅速蔓延至他的经脉之中。
经脉本是灵力运行的通道，此刻却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每一根经脉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痛苦地痉挛着。
邓鹰翔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经脉像是被强行撑开、扭曲，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撑破一般，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左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通红，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炭火，不断加深、蔓延。
血管也随之凸起，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不断鼓胀着，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肌肉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着，扭曲变形。
原本正常的手指也渐渐弯曲成怪异的形状，整个左手迅速地向着鬼手的模样变异。
在卡赞诅咒力量的持续作用下，邓鹰翔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无数疯狂的思绪涌入他的脑海，那些念头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他席卷而来，试图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淹没。
叶菲和阮梅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们不停地呼喊着邓鹰翔的名字，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将他从那混乱的意识中唤醒。
阮梅更是忍不住冲上前去，想要拉住邓鹰翔的手，给予他一些安慰和支持，却被苏墨一把拉住。
苏墨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旁人的介入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相信他，能挺过来。”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苏墨心中也没底的很。
毕竟他也没有变异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