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姜婻又补了一句。
但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就派人过来。
人过来之后,至于是教他们行商还是别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众人也没啥意见。
反正都是当牛马,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答应的银钱了人手给到位就行。
其他的东西,并不太重要。
就这样,姜婻雷厉风行的将斧头帮上下整顿了一番。
回到后堂雅致小别苑中,姜婻看到黄宝妆正坐于树下不知抿着茶还是喝着酒,望着院墙外的晚霞发呆。
听到脚步声,少女慢慢转过头,“忙完了?”
少女声音清幽空洞,透着丝丝落寞。
“怎么了?”
姜婻似是听出了少女声音中的奇怪情绪。
“他们来了。”
少女缓缓开口,气若幽兰。
“谁?”
“剑府。”
“你要离开?”
听到剑府,姜婻便清楚,定是少女同行之人将她消失的事告知剑府了,所以才会出来寻人。
“我...我不知道。”少女眼神闪躲,声小如蚊鸣,头也不觉低了下去。
见状,姜婻内心一揪。
少女此时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想不出那边不想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骑驴找马,走着瞧。”姜婻笑了笑。
“走着瞧?公子的话文绉绉的,奴家听不太明白。”
少女从小除了练剑便是下棋,所识之字,确实不多,倒是这些天与眼前的公子待在一起,学了不少新奇词,很是有趣。
“我的意思就是,去他娘的明天,过好今天再说。”
“公子,您又粗鄙了。”
姜婻哈哈一笑,满不在意少女无语的眼神,径直坐在了少女对面,抬手便拿起桌上放着的精致水壶。
放于鼻前轻轻嗅了嗅。
“好酒!”
原来黄宝妆一直在一人独饮。
看样子,她的内心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
翌日清晨。
昏昏沉沉的姜婻从一间房间的地上爬了起来。
晃了晃自己沉昏的头,转头扫视了一眼四周。
发现这房间有些陌生,似不是自己这两天睡的那间。
这时。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声音。
“公子,您怎么躺地上了?”
姜婻懵逼转身。
发现床榻之上,黄宝妆满脸潮红的坐着,一双水汪大眼砸吧砸吧着,好奇打量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姜婻有些懵,似乎好像有点断片了。
“我昨晚应该没做什么...”
“公子很安分。”黄宝妆潮红的脸庞,羞涩的微微垂下了头,“公子昨晚将我送回房间后,便说要回自己房间,没想到竟在地上睡着了。”
猛地,姜婻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因为黄宝妆说她可能就要离开,两人心中苦闷,便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后来,两人都实在喝不下了,这才说要回房歇息。
于是两人便就这么昏昏沉沉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
姜婻将少女扶放到床榻后,为其盖好被子便转身想要回自己房间。
没曾想,因为实在是迷糊,竟还未等走出房间,便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如今想来,倒有些滑稽了。
夜宿女子房,却在冰凉地面睡了一整晚。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关键是人家女孩子还对其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