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匹老马已经是彻底不行了，于是两人便想着再换过两匹好马。
可问了一圈才发现，小镇上也仅有一匹马，品相还不算太好。
想着总比步行强的两人便也没再挑剔，当即便掏钱将唯一的白马买了下来。
至于原本的老马，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彻底起不来了。
少女倒是心善，不忍见其曝尸荒野，掏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甩出了两道剑气，为那匹老马挖了个大坑，又移了些草皮，算是入土为安吧。
......
再次回到北莽这座皇城。
姜婻竟惊奇的发现，城中守卫并没有因为自己前几日的大闹而变得紧张。
在黄宝妆的好奇下，两人还特意跑到了被姜婻一剑斩断的皇城前看了一眼。
果真如姜婻所预想的那般，当时他离开时是如何，如今归来便是如何，半块泥墙都不曾被人动过。
此时正值晌午，秋雨在三天前便已经落水完，天气也略微有了几分凉意，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比三日前多了件外衣。
倒是姜婻与黄宝妆两人，此时还穿单薄的纱衣，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姜婻拉着少女的手，在坍塌的皇城前的一家酒肆铺子前坐了下来。
点了几个北莽特色的小菜，又要了一壶陈茶。
自从三日前两人发生了那一些尴尬的事情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有些暧昧旖旎的起来。
姜婻也时不时会去牵少女的手，而对方似乎也并不反感，任由他牵着。
酒肆的茶算不得什么好茶，也就图一个解渴罢了。
姜婻先给最终选择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倒了一杯后，才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
一口下肚，果真寡淡。
遥想当年春神湖畔，王初冬为他泡的那壶头茬春神茶，当真是沁人心脾，竟让丝毫不懂茶道的姜婻都能回味良久。
就在姜婻回味之时。
断裂坍塌的皇城内，有两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老一少的两人。
老人身上穿着一件儒生服饰，看样子应该是位儒生。
而稍年轻些的男子，则是背上背着一柄长剑。
长相有些无趣，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立马就会被人遗忘的。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皇城之外走来，速度很慢，同时似乎也在交谈着什么。
因为距离确实有些远，而且姜婻也没有偷听路人闲谈的癖好，便也听到两人谈论什么。
这样一对人出现，姜婻倒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北莽自那位女帝登基后，大改了之前的繁琐规矩。
而这些改革中，便有一条是关于臣子入宫。
因此，这北莽皇城虽不说如前世的成为旅游景点的皇宫那般每天有成千上万的外人涌入，但一天下来少时也有个百来号人进出。
如今只不过从里面走出两个衣着并非北莽官服之人，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只不过让姜婻有些没有想到的是，刚从皇城中走出的两人此时竟直直的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对此，姜婻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这些诧异也在小儿端上了几盘小食后，彻底消散了。
他如今所坐的地方是酒肆，如今又正值用膳时间，有人朝酒肆走来，也属正常。
两人进店后，也只是瞥了一眼姜婻便将目光移动到了姜婻对面的少女身上。
而当那名背剑男子看到少女的容貌后，身躯明显顿了顿，而后恢复如初。
很显然，背剑男子认识黄宝妆。
再看此时几乎已经将头埋进桌底的少女。
姜婻顿时就明白了。
这两人认识。
至于为何不相认。
这就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