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之前的顾殊钧说出这话,苏时酒还能听一听,毕竟顾殊钧跟他结婚以来,始终禁欲且冷静自持,堪称新时代柳下惠。
可……
自昨夜后,苏时酒已经从顾殊钧身上,狠狠撕下这个标签。
什么禁欲?
什么冷静自持?
通通都是假的!!!
之前只是顾殊钧不想发挥罢了!
*
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苏时酒感觉身后像是多了条亦步亦趋的大尾巴,不论做什么——即便去楼下小冰箱里拿饮料,顾殊钧都会牢牢黏在他身边,活像一对正负极的磁铁。
分不开。
完全分不开。
而等八个小时一到,顾殊钧便用“检查伤口”的名义,直接把苏时酒整个人剥了,仔细观察伤处。
发现无碍,再打着“即便没事,也最好上一次药,防患于未然”的旗号,用修长的手指将冰凉凉的药推进去。
苏时酒:心累。
周日晚上,两人吃过饭,顾殊钧再次黏上苏时酒,发誓上最后一次药,就在这时,苏时酒的手机响了,是周明祈打来的。
苏时酒一顿,将手指竖在唇前:“嘘。”
顾殊钧面上的表情收敛住,恢复往日一派矜贵冷漠的模样,没再开口。
电话接通,苏时酒垂眸:“周董。”
周明祈开门见山:“给你个地址,你现在去接一下周明也,找个地方安顿。酒店,豪庭小筑,或者我家,都可以。”
苏时酒挑眉。
下班时间,周明祈却点名要他去?
苏时酒心中一动,正要开口,突然顿住。
一双大手,正作恶多端地撩起苏时酒的衣服下摆,将他平坦中隐约能看到一点腹肌的肚子暴露在空气中。
紧接着,那只手的指腹,开始摩擦苏时酒腰侧上的肉。
痒……
苏时酒的痒痒肉就在腰侧,他怕自己发出声音,咬住下唇,一把攥住顾殊钧的手,瞪了对方一眼,之后才声音平静地问:“二少喝醉了?”
周明祈:“是。”
苏时酒目前在周明祈那最大的用处,确实是稳住醉后的周明也。
而且,上一次周明也喝醉,苏时酒便在抽屉里看到了周明也的吸毒工具,这一次,或许也能有所收获。
他一口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出发,到时候直接把二少送到您家,也麻烦周董把您的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
挂断电话,苏时酒低头看手机上周董发来的地址。
顾殊钧则不悦地评价:“什么周扒皮?周日还加班。我麾下的时钧科技,就完全不会占用员工的下班时间。”
苏时酒:“……”
这无聊的胜负欲。
苏时酒撸了一把顾殊钧的头发:“乖。”
他起身去换衣服,却见顾殊钧也准备妥当,动作一顿。
顾殊钧抬手整理领结,他烟灰色的眼眸扫过苏时酒,语气平淡道:“太晚了,我跟你一起。”
苏时酒不假思索道:“不行。”
对面,顾殊钧动作一顿,他多看苏时酒两眼,却见苏时酒始终低垂着眼睫,不与他对视,突然冷笑一声,缓慢开口:“苏时酒,你该不会和周明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我知道吧?”
苏时酒:“。”
唔。
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