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不好意思。
之前陈杨看到苏时酒嫌弃家中妻子过于粘人,连通话都不接的时候,心中直接给苏时酒下了“渣男”的定义,之后更是对苏时酒没几个好脸色,但此时明白苏时酒的爱人是那一位,两人地位瞬间倒转,陈杨再回想苏时酒不接那一位电话,突然觉得情有可原,完全可以理解了!
是的。
做人就是如此双标。
她将表拿起来大致扫了眼,没什么问题:“行了,回去工作吧。”
见苏时酒起身,陈杨想了想,又补充道,“同事之间私底下喜欢八卦是人之常情,你别放在心上。过段时间他们就不会再关注这个了。”
苏时酒性格散漫清冷,高中开始就受过许多流言蜚语,即便陈杨不提点,他也从不纠结这些,闻言笑了声:“好。”
而楼下。
等待许久的司机,终于接到了顾殊钧的电话。
他事无巨细,将之前苏时酒与苏安喜的会面说了:“顾总,苏小先生虽然那么说,但我觉得人心叵测,万一苏安喜狗急跳墙……”
“听他的。”
电话那头,顾殊钧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司机的话。
“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何况,退一万步讲,也有我兜底。”
*
苏安喜只来找过苏时酒这么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
也不知道他那笔钱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时间一晃就到周六。
早上十点半,苏时酒才将将睡醒。
十二月的天,温度只剩下个位数。
苏时酒缩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舒服地蹭了蹭枕头,又磨蹭了几分钟,才慢吞吞掀开被子,露出颗脑袋,扫了眼身侧靠坐在床头看书的顾殊钧,还未说话,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顾殊钧翻过手中的书页:“还没睡醒?要不要再睡会?”
苏时酒:“……”
呵。
顾殊钧还好意思问?
昨天晚上,顾殊钧借口周末不用上班,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从苏时酒进门起,便抱着苏时酒不撒手。
原本每日的锻炼计划再一次被搁置,苏时酒心中又双叒后悔,又因为想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回妈妈的那吃饭,只能讨饶。
然而——
顾殊钧这个狗东西,看他嗓子都哑了,微微哽咽,眼尾落泪的可怜模样,反而……
更兴奋了。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蝴蝶骨被墙壁硌得疼。
想到这里,苏时酒懒得搭理对方。
他伸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扫了眼时间,当即眉头一蹙,从床上起身,往盥洗室走。
“不睡了?”
“嗯,今天说好了去咱妈那,不能迟到。”
临到门口,苏时酒想起什么。
他望了眼洗手台与镜子,脚步一顿,转身下楼,去一楼洗漱。
顾殊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