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垂眸:“我考虑一下。”
周明也话说的很好,只可惜,苏时酒并不是那种会被画饼轻易勾引的人。
——他可不认为这件事真的“只有”他能办到。
周明也却觉得,只要苏时酒没拒绝,就相当于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顿时松了口气:“好,你慢慢想。”
不多时,服务员上菜。
两人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饭桌上,周明也有些兴奋,喝了点酒,开始控制不住自我,疯狂吐黑泥,从周爸吐到周明祈,再吐回周爸。
一顿饭下来,别的信息不说,周爸和周明祈之前发生过的种种糗事,苏时酒倒是摸的门儿清。
“走了。”周明也起身,他戴上帽子,“我下周行程很满,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直接微信找我。”
苏时酒懒洋洋回:“知道了。”
等苏时酒下午悠哉回到周氏集团上班,便见周明祈频频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时酒假装没看见,坐下后便进入工作状态。
“咳。”
一侧,周明祈假装嗓子不舒服,故意咳嗽了下,又手握钢笔,轻轻敲击桌面,却始终没有引来苏时酒的任何注意。
他皱眉,觉得苏时酒是故意的,却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转而处理工作,直到下午在会议室内开完会,陈杨坐在他身旁,汇报接下来行程后,他才扫了眼腕表上的指针,吩咐道:“去把苏时酒叫来。”
陈杨一顿:“是。”
当这位雷厉风行,已经习惯了加班的女秘书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时,一推门,便看到已经收拾好东西,乖巧坐等下班的苏时酒。
陈杨:“……”
社畜与社畜之间亦有不同。
陈杨面不改色,充当一个无情的消息转达机器:“十九,周董让你现在去3306会议室一趟。”
苏时酒看了眼时间。
还有两分钟下班。
……故意的。
周明祈一定是故意挑选这个时间让他过去。
可怜社畜没有人权。
苏时酒叹了口气,起身往会议室走,他敲开门:“周董,您找我。”
周明祈“嗯”了声,头也不抬:“小也中午带你出去,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语气淡淡,“小也心思单纯,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一旦认定了谁,就全然信任不会再怀疑,跟对方嘴上没个把门,可我不是这样。我劝你把他今天中午说的所有话都忘了,一句也别泄露出去,不然——”
苏时酒慢吞吞打断对方:“周董,您就放心吧。不管是您三岁时被毛毛虫吓到,一屁股坐进景观鱼池,把你爷爷最宝贵的鱼坐死了,还是五岁晚上尿床转而栽赃到二少身上,亦或是初中情窦初开给女生送情书,话还没说先把人吓哭了的事情,我都忘了,一句也不会泄露出去。”
“……”
周明祈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