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时酒被闹钟吵醒时,总是清冷的面容染上丝倦意,比往常多赖了五分钟的床,才缓缓赤脚踩在开了地暖的温暖地板上,前往盥洗室。
一抬眸,苏时酒接牙膏的动作一顿。
镜中,他松松垮垮的纯棉睡衣下,是大片的,完全遮掩不住的吻痕,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昨晚有多激烈。
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苏时酒叹了口气。
他揉一揉额角,有种生无可恋感。
其实,从代表生日这一天的0点后开始,苏时酒的人生就处处充满……惊喜。
晚上的长寿面和早上的礼物堆好歹算是正面反馈,暂且不提,但在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顾殊钧却一边钉苏时酒,问他的针打的好不好,一边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唱起生日快乐歌。
在那种场景下,苏时酒本就迷迷糊糊,如坠云端,听到“祝你生日快乐”几个字响起时,整个人都抖了下。
他掐紧顾殊钧的手臂,张了张有些干燥的唇,却断断续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化作哀声求饶……
简直崩溃极了。
而顾殊钧这个罪魁祸首,却在接受苏时酒的指控时,犯规的用那双漂亮的眼眸望着苏时酒,整个人如同一只大狗勾般,依赖地靠在苏时酒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他低声道:“抱歉,酒酒,我只是太开心了……像是在做梦。这是我们婚后过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非凡,我想让你记住。你别不喜欢我。”
苏时酒:“……”
没有人会忍心苛责一条过分黏人的大狗勾。
苏时酒只能默默闭眼。
洗漱完吃早餐时,苏时酒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周明祈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只回了个:「已阅。」
看起来拽的要命。
反而是张局,在凌晨便回了消息,说他准备一早去找刑侦组的知名画像顾问,问对方能不能通过视频中偶尔露出来的一点点不太清晰的面部轮廓和侧耳,以及身型,臂长等,推测出面具人可能的长相。
似乎是担心苏时酒不理解,张局特意解释:「仅凭一个做了伪装的视频就想找人,还是比较难的,但如果有顾问的帮助,推测出大致的面部图,虽说不会和犯人一模一样,但我们可以先比对看这个面具人是否是目前已知的在逃人员,或是有过犯罪记录的人,能尽量缩小范围,加大破获这起案件的概率。」
苏时酒回:「明白,辛苦了。」
他快速吃了几口,便往公安局去,中途给程拓发了条消息,问了下进展。
程拓直接甩来一个电话:“是查出来一点东西,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这样,中午我去找你蹭个饭?”
苏时酒慢吞吞回:“大概不行。”他简单将自己从周氏集团转到公安局上班的事情说了,“这边节奏比较快,随时都有可能出任务,这期间我得一直跟着,没法保证会有时间。还是约晚上吧。”
程拓:“?”
“嚯。”程拓震撼道,“我就几天没联系你,你都混上公务员了!”
苏时酒莞尔。
“行,那我不耽误你搬砖了,晚上见。”
“晚上见。”
约定好后,苏时酒抵达公安局。
他下车后上楼,正巧在办公室内与张安民等人撞了个正着——张安民身旁站着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陌生女性,两人正互相客套地交谈着,身侧还跟着刘青锋以及四五个兵,将原本不小的办公室挤得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