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说完这话后,顾殊钧的脸色好看许多。
“顾影。”他道,“我知道,他回国的当天先来找的我。”
顾殊钧语气淡淡道,“没想到这小子不学好,在国外搞这些有的没的,回头我说他。”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
一旁,狠狠唱完一首歌的李长竹爽了,终于想起自家兄弟,一看沙发那边,好家伙,苏时酒和顾殊钧都快旁若无人地贴在一起了!
简直有伤风化!
“喂喂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李长竹贴着话筒,酸不溜秋地哼了一声,“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微妙小情绪。”
待苏时酒和顾殊钧的视线都看向他,李长竹才随手将话筒丢给一旁的外围,他迈开长腿,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端起桌面上倒好的水,手指一顿,又换了个没人用过的杯子,自己亲手倒了,一口闷掉,转头看向顾殊钧,嚷嚷道:“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很过分?之前我喊你几次了?你都推辞说没时间,没时间。”
“结果呢?”
“这次我一说你老婆也在,你屁颠屁颠就来了,甚至比我们到的都早!”李长竹委屈兮兮,“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顾殊钧只回了两个字:“文件。”
李长竹一顿,利落转身,将一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在身后的密封文件拿起,狗腿地双手捧到顾殊钧面前:“请您过目,嘿嘿。”
“我很过分吗?”顾殊钧反问。
李长竹疯狂摆手:“不过分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就算苏时酒坐您腿上,我也全当没看见!”
苏时酒:“。”
苏时酒脸一红,心想,谁会大庭广众坐顾殊钧腿上啊!
顾殊钧和李长竹讨论生意场上的事,外围们不敢轻易打扰,便点了些舒缓的音乐轻声哼唱,颇有种环境氛围音的感觉,苏时酒便托着平板在上面写写画画,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包厢门才再一次被推开。
高扬风尘仆仆说:“来晚了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子,开始倒酒。
苏时酒心中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就是因为之前高扬在外面喝了杯加料奶茶不小心中招,从此高扬和他身边的小伙伴们就警惕起来了。
——刚刚李长竹也没喝已经倒出来的水。
虽说警惕是件好事,却对苏时酒而言,让所有华夏民众都生活在一个安全放松的环境,不需要警惕,也不会出事,才是他更想要的理想国。
高扬喝完自罚的三杯酒,与苏时酒打了个招呼,就加入了顾殊钧和李长竹,不多时,只听李长竹兴奋地一拍手:“行,那就这样办了!”
他笑嘻嘻道,“要是有人质疑,我就搬出你的大名,堵他们的嘴!”
顾殊钧一挑眉。
李长竹:“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这件事说出去,对顾殊钧并没有任何好处——成了,外人只会觉得是顾殊钧应该的,毕竟他可是“天才”,若是不成,别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口锅就扣在顾殊钧头上了。顾殊钧愿意帮李长竹,对李长竹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他可不能背刺小伙伴。
众人聊着,苏时酒的稿子也写到一半。
他手指微微蜷缩,想到之前季娇娇跟他说过的话,转头问高扬:“哥,最近高嘉远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