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家主怕是不允你再去往那里,”福来抓了抓自己的头,犹豫道。
是啊,父亲从自己醒来,便再也不曾踏进明钰院,虽说衣食用度无不精美。到底是这次自己为了阿月,不顾生死,惹怒了父亲。
唐钰带着内疚,沉思片刻,立马隐藏好信笺。向着父亲的院子走去。
上京城——唐府——唐家庄书房
端坐书桌前,审阅唐家账册的唐明,余光早已瞥见自己那忤逆之子,健步而来。
表面不见一丝动静,继续盯着手中之物,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唐钰愧疚的双腿跪地行礼:“孩儿不孝,惹得父亲,母亲担忧,伤心。请父亲原谅孩儿。”
一旁的管家唐兴旺,见家主半天没有反应,心疼道:“家主,这地上生硬,寒凉,公子的腿伤也才痊愈,可不能这样跪着啊。”
唐明内心触动,抬眼看向自己最是心疼的幼子。伤势虽然痊愈,整个人是清瘦不少。
“起来吧,你的身体是父母给的,我们唐家的男儿,岂能为了儿女情长,舍生弃命?”
唐钰缓缓起身:“是,孩儿知错,请父亲消消气。”
“一个女子而已,钰儿,你可是我们大南国的探花郎啊,这次因你为那伍月重伤卧床数月,朝中本该轮上你的职位也被别人顶了去。
哎,我们唐家的男儿,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以后不可再有来往。”唐明哪里不清楚,这些时日,钰儿一直与那泸州城保持书信来往,可也是想安慰他早日痊愈,未做拦截。现今大好,便没有必要再与那祸害一般的女子有所交集。
“孩儿身子已经大好,父亲莫要担心,朝中职务也是可遇不可求,孩儿不急。”
唐明闻言摇了摇头:“钰儿,朝中职务,你的姑姑与二皇子岂会不管?只是泸州城,以后不要再去,不要有信笺来往。”
唐钰明白,父亲现在时刻监视着自己的动向,看来这次自己重伤,父亲将责任全部归咎在阿月身上,眼下是无法再提及前往泸州城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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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孩儿打算择日便去宫中求见陛下,派遣孩儿去边塞赴职。朝中如今再无空缺职务,而一向动乱不稳的昭通城,辽北城皆是有空缺职务。”
唐明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唐钰:“钰儿,为父怎会忍心让你去那些边塞动乱的城池赴职?”
“父亲,二哥如今在泸州城担任知府。管辖相邻五城,孩儿去昭通城赴职,离着二哥不远,有他的保护和照顾,何忧?”
唐明闻言十分不悦,钰儿还是对那伍月痴缠着迷,选的赶职城池也是往那泸州城靠近。
“钰儿,为父的意思很清楚,泸州城,你不能再去,只要我,一口气在,伍月,别说做你的正妻夫人,就是妾室,也别想入我唐家。”
唐钰十分不解:“父亲,阿月是个坚强独立,秀外慧中的女子,为何你对她一直带着敌意?”
“哼,为父说的很清楚,整日抛头露面,和男子不清不楚的女子,哪里能入我们唐府?你可知,那伍月与三皇子南宫轩,有,理不清,道不明的款曲?”
“什么?父亲,孩儿不允许你们言语中伤阿月,三皇子怎么会与阿月扯上关系?”唐钰拳头紧握,愤然问道。
唐明见自己儿子如此糊涂,执迷不悟,直言道:“在你养伤这些时日,三皇子领着几百亲卫,驻军泸州城。为那伍月亲自做保修建酒坊,钰儿,你清醒点啊。”
“不,父亲,阿月与三皇子不过两面之缘,并无过多接触,你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她。”
“能魅惑你忤逆父母,险些为她丢掉性命,现在又使用狐媚手段,让三皇子为她出头。这样的女子可不是善类,你给我早点断得干净,我们唐家不许有失德女子进门。”
唐钰差点再次控制不住,要与父亲辩解个明白,可看见父亲这几月突然增多的两鬓白发,竟是不忍再反驳。
“父亲,孩儿定会亲自,向阿月,问个明白,泸州城,必得亲自去一趟。”说罢,拱手作揖,深深鞠躬后,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