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昨日殿下将你抱回床榻,看着睡去,他才离开,特意吩咐奴才们,照顾好您,”魏灵将参汤搁在床榻方几之上,伸手将伍月扶起,半坐在床上。
“魏灵,你是三皇子的人吧?”伍月淡淡道。
魏灵闻言一惊,立马双膝跪地:“主子,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随后见伍月平静的看着她,直言道:“奴才的确曾经是三皇子暗卫,卫灵,也是殿下安排奴才伺候在主子身边,不死不休。”
原来南宫轩早已知晓一切,唐钰可知唐家主谋害她?
上京城——唐府
因唐钰重疾,申请皇恩,告假回京,唐昭仪特派遣宫中梁太医进府诊治。
“唐家主,唐大人心脉受损,郁积于心,才口吐鲜血昏倒,现今倒是已无大碍,”梁太医细细把脉,接着说道:“只是数月前身体受到重创,堪堪痊愈,如今再心脉受损。 ”
“梁太医,钰儿他可有大碍?”唐明急忙问道。
梁太医摇摇头:“心中郁结,定是心事所累,唐大人年轻体壮,常年习武,倒是再修养半月,便可恢复。”
“那就好,多谢梁太医。”唐明拱手作揖施礼。
“不敢当,唐家主不必如此客气,唐大人如今可是丞相龟婿,唐家主尽管放心,宫中已经恩赐上等药材,唐昭仪特意嘱托微臣,竭尽全力诊治。”
唐明满意的点点头:“那便有劳梁大人,需要唐家配合之处,尽管吩咐。”
唐钰闻言只觉刺耳,明明清醒,却不愿意睁眼,内心不平,难以坦然面对父亲。
待梁太医走后。
“钰儿,你怎可如此固执,你现在可是陛下钦赐命官。不可再任性妄为,伤了身心。”唐夫人握着唐钰的手,眼含泪光,苦口婆心劝解。
唐臻夫人立在一旁,见自家三弟为了伍月,竟然是心神俱伤,内心居然艳羡那女子,得到如此优秀男子,全心全意的爱。
唐钰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母亲,孩儿已经无恙,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与父亲说。”
唐夫人不舍的点点头,随后,唐钰的卧房独留下父子二人。
“钰儿,何事?”唐明轻声问道。
唐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父亲,伍月的酒楼起火,关山劫杀是不是有你的一份?”
唐明心下大惊,知道,已经瞒不住,沉思片刻:“钰儿,伍月本不该出现在上京城,即使我们唐家不配合金家,她也是躲不掉的。”
原来自己是最后知晓,父亲对阿月早就动了杀机。心中不甘,不平,不服:“父亲,唐家作为百年世家,连一名女子都容不下吗?”
“钰儿,大南国的甜饼就这样大,伍月新起之秀,要挑战世家利益,注定会阻碍重重,凶险万分,我想她定知晓这一点,否则,这次怎会再次回京?她,是来报仇的。”唐明紧了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尽管很快,依然被唐钰捕捉到。
父亲还未死心,还想置阿月于死地,不行,他必须保护阿月。
“父亲,阿月目前只做酒楼,酿酒生意,并未触碰唐家利益,你何必为难一名女子?”
“钰儿,你想唐家不再出手针对伍月,那便与她划清界限,否则,有我唐明一日,必不容她。”唐明知晓伍月在钰儿心中的分量,故意威胁。
“我与阿月,回不去啦”唐钰说完,背过身去,再也不想看唐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