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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音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好好好，都、都听你的。”
“嗯，乖。”
陈屿川笑出了声，可眼底泄出来的全是坏心思得逞的愉快。
——
俩人领完奶茶去了店里坐下。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提奶茶店门口的小插曲，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说到之前俩人关系特别僵硬的时候，陈屿川不经意的问，“陈少宁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之前说过，就是因为陈少宁她才讨厌他的。
池音顿了下，叹了口气，“就是一个目标吧。”
“我高一进校的时候成绩就已经很好了，那时候老秦便开始常常在我面前提陈少宁，说我有望成为第二个他。”
“我不想当第二个谁，我只想成为更好的自己。”
“那时候又小，就想着我一定会成为比陈少宁更厉害的人，所以就开始关注他。”
“直到听说他被——”
说到这里，池音突然停住。
陈屿川不咸不淡的接上，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被我欺负的转学了。”
“……嗯。”
池音点了点头。
静了会儿过后。
她见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耐不住性子问，“我都回答你了，那你也跟我说说，你和陈少宁的事情行不行？”
“跟你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动不动就很暴力的人。”
她打心底的这样说。
陈屿川却自嘲的笑了笑，“那我要是说，陈少宁就是个垃圾你信不信？”
池音静了一瞬。
男生脸上的表情便已经淡了些，“他那样的人，谁说一句不好都是罪，我的罪已经够多了，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脸色明显沉了不少。
“不会啊。”
池音理所当然的接上话。
“我跟他又没有什么接触，你现在跟我说的话，我当然是更愿意信你。”
陈屿川真的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坏。
所以其中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吧。
池音若有所思的想着，而陈屿川却因为她刚刚的话，停住动作，缓慢的抬眸看向她。
“信我？”
他嗓音夹了几分笑，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池音表情认真，“嗯，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信我就很有问题，别忘了，我可是个垃圾。”他犀利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很有压迫感。
池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窘迫的低头，“你不是垃圾。”
“不是。”
她之前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不觉得了。
“这么肯定……”陈屿川放下筷子，往后一靠，神情懒懒的，“是因为我对你还不错么。”
池音喝了口饮料，迎上了他的目光，弯了唇，“你也知道自己对我还不错啊。”
陈屿川嘴角的弧度微僵。
不过池音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她说的下一句，认真又笃定，且含了丝陈屿川都看不透的深沉。
“我见过真正的垃圾，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所以我很确定，陈屿川不是垃圾。”
她冲他弯起眼睛，估计是因为气氛轻松，吃的也惬意，池音玩笑着道:“是天使。”
“……”
陈屿川顿了好半天，最后垂了眸，又好气又好笑，“去你的，少贫。”
见鬼的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