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把不平剑第一部
- 一个玉佩,一段传奇。一柄小剑,铸造神话
- 一个人的羊
“噢,明白了。”
尘妄安打断了二十七的回忆,之后的结果尘妄安也能预料到,无非是子债父偿,二十七的父亲或身死或死里逃生,但二十七的爷爷估计在组织内的地位一落千丈,以至于,二十七被下放到一线行动队伍。
“我想,说到这里,你猜也能猜到之后发生了什么。”
二十七淡淡地说,
“这个回忆想起来一次不容易,所以,还是让我说完吧。”
见二十七坚持,尘妄安只能示意让他继续。
“之后,我爷爷替我父亲受刑,而我父亲在被组织追杀,走投无路下,竟将一部分组织的情报送给了武魂分殿,这引得教主震怒,此事一出,我爷爷就知道事情大了。”
“于是,我爷爷将体内的,属于组织的魂骨硬生生的活取,恳请教主留我一条性命,脱离了魂骨,又受了刑,致使,我爷爷在之后的一次行动中,死了。”
听着二十七口中对他爷爷的怀念,尘妄安突然也开始无比的想念尘心,他跟二十七的遭遇相差不多,只不过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从骨子里对亲人的依赖,对爷爷的思念并不比二十七少多少。
如果在前世,尘妄安听到二十七的遭遇,高低得给二十七递上一根华子,但可惜,在这里没有华子,只有火。
“好了,你的好奇我解答了,如果没别的事了,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放过我?”
二十七将内心的疑虑抛出,哪怕是到现在,他都有些猜不到为什么在最后,尘妄安会善心大发,将他放了。
尘妄安耸了耸肩,这件事,他也是临时起意,只是三十九的那一句,点名二十七的身份并非普通邪魂师,又被安排到一线行动,双重身份之间的偏差,让尘妄安灵光一闪,才整了这么一个操作。
“不管怎样,活着就挺好,想来有些可笑,我居然会对武魂殿的人,还是武魂殿的圣子说谢谢。”
二十七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正准备离开,尘妄安伸手将二十七拦了下来,
“首先,你不会觉得,我救你只是为了我的一个好奇心吧?”
“走之前,把戍极城周围最近的一个邪魂师据点告诉我,不然,我也可以让你再躺下。”
二十七眉头一皱,随后说道,
“好,离戍极城最近的据点,在东南行省,赫克姆平原的主城,雪凌城附近,但是具体位置,我不清楚,我并不归属于雪凌城的部分,没有教主安排,是不可能找到具体位置的,只有个大概。”
尘妄安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你们之间如何辨别接头人或者是暗号?”
二十七依旧是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如果有任务,要派遣人到那边,那时才会定下交流方式,至于他们内部如何交流,我不清楚。”
“行吧,这些情报,也足够了。”
尘妄安明白,这些情报已经足够接近邪魂师组织内部的相关信息了,更多的,恐怕二十七也不会知道的太清晰。
二十七露出复杂的微笑,朝着尘妄安抱拳,
“哪怕到了现在,我还是有些恍惚,不过,总之,武魂殿圣子,尘妄安,这次,多谢。。”
“好了,谢可以先不急着说了。”
尘妄安也同样的露出莫名的笑容,不过,比起二十七的带着一丝敬意的笑,尘妄安的笑就复杂的多了。
“你们三人的死讯,我想不到天亮,就会被蒲执事递交到黑兴城方面,我们武魂殿传递信息的速度远超于帝国的通讯,所以,不出三天,这件事应该会被送到教皇殿那边。”
“你们邪魂师的手,似乎,伸的有点远,所以,很快,不论是武魂殿还是帝国,或是之后你们组织获得的情报中,你都会变成一个死人。”
“谢我救命之恩,可以,但是,救你之后干的这些事,你别骂我就行了。”
“有这个谢我的功夫,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未来。”
别看尘妄安将事情说的多么可怕,从尘妄安口中叙说的后果,在二十七的眼中,这是一个巨大的,无法想象的惊喜。
二十七跟别的邪魂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或多或少,从他那个不待见自己,和自己不待见的老爹口中,描述过,听到过,幻想过那种活在阳光下的感觉,那些活在阳光下的普通人,或许平庸,或许弱小,但那是一种与邪魂师们完全不同的自由。
不会被通缉,不会被追杀,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派出去杀人,还不会为了修炼而不停的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
对于绝大多数魂师来说,这样的生活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还有些平淡,但对于邪魂师们来说,光明,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以忍受黑暗,但是前提是没有见过光明。
与普通魂师相比,邪魂师就犹如活在阴暗角落里的鼠蛇,人们惧怕他们,而他们也只能在远离阳光的地方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