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值黄昏,大家休息不敲鼓,人嘴里含着枚,马摘下铃铛,听到炮声为信号。
崇侯虎自恃才能胡乱作为,带兵征伐却损兵折将,心里非常惭愧。
对众将说:“我自从行军打仗以来,从来没有失败过,今天折了梅武,损失了三军,这可怎么办呢?”
大将黄元济劝谏说:“君侯,胜败是兵家常事,想想西伯侯的大军不久就会到来,攻破冀州就像翻手掌一样容易。君侯暂且不要忧愁烦恼,应当保重自己。”
崇侯虎在军中置办酒席,众将欢快地饮酒。
苏护把人马暗暗地调出城来,到了初更的时候,已经走了十里。
探马报告给苏护,苏护立即下令放号炮,三千铁骑冲杀进营。
崇侯虎正在梦中,听到喊声,披上衣服起来,上马提着刀,冲出帐外。
只见灯光影里,苏护戴着金盔穿着金甲,披着大红袍,系着玉束带,骑着青骢马,拿着火龙,大叫道:“崇侯虎,你别跑,赶快下马受死。”
拿着手中的戟直刺过来,崇侯虎一看慌了,拿着手中的刀对面迎来,两匹马交锋。崇侯虎的长子崇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杀过来助战。
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
只杀得满营炮响冲上天汉,星月无光。
苏护骑着一匹马拿着一条戟,直接杀入阵中,捉拿崇侯虎。
崇侯虎见形势不能支撑,边战边走。
金葵正在战斗,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
崇侯虎父子败走,就像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冀州的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得尸体横满大地,鲜血填满沟渠。
苏护追赶崇侯虎败残的人马,大约二十多里,下令鸣金收军。
单单说崇侯虎领着败兵,父子弯弯曲曲地往前走,只见黄元济、孙子羽催促后军赶来,并排骑马而行。
崇侯虎在马上对众将叹息说:“我自从带兵以来,从来没有大败过。今天被逆贼暗中劫了我的营寨,在黑夜中交战,没有准备,以至于损失了军将,这个仇恨怎么能不报呢?我想西伯侯姬昌,自在安然,违抗纣王的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真是可恨!”
长子崇应彪回答说:“我们的军队刚刚失败,锐气已经失去,不如按兵不动。派一军催促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作打算。”
崇侯虎说:“我儿所见很对,到天亮的时候收住人马,再作别的商议。”
话还没说完,一声炮响,喊杀声连天。
只见一员小将,束着头发戴着金冠,金抹额,两边摇晃着两根雉尾,穿着大红袍,金锁甲,骑着银合马,拿着画杆戟,脸如满月,好像涂上了朱砂,厉声大骂:“崇侯虎!我奉父亲的命令,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你可以赶快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大骂道:“奸贼子!你父子谋反,违抗朝廷。杀了朝廷的命官,伤了纣王的军马,罪业如山。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赎你的罪过。偶尔在深夜,中了贼人的奸计,竟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久天兵一到,你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谁去给我拿下这个反贼?”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接杀来,苏全忠用手接住刀面相迎,两匹马相交,一场大战。
二将酣战,正不分胜负。孙子羽纵马舞叉,一起战苏全忠。
苏全忠大喝一声,把孙子羽刺于马下。
苏全忠又奋勇来战崇侯虎,崇侯虎父子,一起迎来,战住苏全忠。
苏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三个将领。
正在战斗的时候,苏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的金甲挑下了半边。
崇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包围圈,往外就走。
崇应彪见父亲败走,心里着急,慌了手。不提防被苏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崇应彪急忙闪躲的时候,早中了左臂,血淋满了袍甲,几乎落马。
众将急忙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苏全忠想要追赶,又担心黑夜之间,不太稳妥,只得收了人马进城。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两边来报告苏护。
苏护让长子到殿前问道:“可曾拿了那贼?”苏全忠回答说:“奉父亲的将令,在五间镇埋伏,到半夜败兵才到。
孩儿奋勇刺死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让他落马,被众将救走。无奈黑夜不敢贸然追赶,所以回兵。”
苏护说:“跑了这老贼!我儿暂且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