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说道:“陛下莫要以为这三是小节而不足为虑,此三事关系到国家治乱根源,陛下不可不察,切不可草草放过。”
君臣正在争辩之时,只见中大夫费仲还不识时务,出班上殿见驾。
“大王啊,太师位及人臣,不按国体,逼君批本,无成汤之礼,妄言参奏王后,无君臣之别呀,如今又要杀害无辜之臣,更是不符合法度。太师灭君之威,恃己之能,以上凌下,在殿廷上肆意妄为,大失人臣之礼,这,这可谓大不敬!”
闻太师不认识费仲,看向费仲问道:“这员官是谁?”
费仲冷笑答道:“卑职费仲是也。”
闻仲面露不屑,当中神目睁开,长髯直竖,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巧言惑主的费仲?”
只见那闻太师忽然暴起,猛地伸手,将手一拳打去,把费仲打下丹墀,只见费仲在地上翻滚,痛苦扭曲,哀嚎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纣王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忙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此时,尤浑心头怒火熊熊燃起,登上殿阶,高声说道:“太师专权跋扈,竟敢在大殿之上殴打大臣,这哪里是在打费仲,分明是在打陛下您的脸啊!”
闻太师的怒气尚未消散,他怒目圆睁,反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尤浑见到太师那威严的气势,心中不禁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乃尤浑。”
太师长叹一声,道:“原来就是你们这两个贼臣,在朝中表里弄权,互相回护,狼狈为奸!”
说罢,太师飞起一脚,犹如雷霆万钧,狠狠地踢向尤浑胸口。
尤浑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口吐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翻了几个筋斗后,重重地跌落在丹墀之下,足足有一丈多远。步了费仲后尘。
太师呼唤左右:“来人,将费、尤这两个奸贼拖出去,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声音如洪钟,在大殿中回荡,震耳欲聋。
当朝武士,最恼恨此二人,听得太师发怒,正要上前将二人推出午门斩首。
费尤二人听闻太师之言,再也顾不得哀嚎。
纷纷爬起跪下,磕头如捣蒜:“大王,救救我等啊,……大王,救救我等,饶命啊大王……,为我等做主啊大王……”
闻太师怒冲牛斗,纣王默默无言,看着跪地求饶的二人,心中暗道:“费、尤二臣不知好歹,自讨其辱,好在替孤分担太师怒火,怎么也得救其二人一命。”
闻太师见纣王沉默不语。
取出打王金鞭,便再次奏请纣王发行刑旨道:
“这两个奸贼是老臣当殿金鞭处置,还是降旨行刑。”
纣王见此脸色吓得发黄,但怎肯杀费、尤二人?
纣王看向闻太师满脸乞求之色:“太师奏疏,所陈十项,俱有道理。此三项事,孤会处理,待孤再商议而行。费、尤二臣虽是冒犯了太师,但罪证不足,暂且发下法司勘问,若情真罪当,他们也不会有怨言。”
闻太师见纣王再三委曲,反有兢业之色,心中暗想:“我虽为国直谏尽忠,却让君主畏惧臣子,我怕是先得了欺君之罪啊。”
闻太师跪下奏道:“臣只愿四方绥服,百姓安定,诸侯宾服,臣的心愿便足矣,岂敢有其他奢望?”
纣王见此立刻传旨:“将费、尤发下法司勘问。七道条陈,即刻施行。三项再商议妥当后施行,退朝。”
纣王回宫,百官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