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缓步上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赵道友,今日得见你这地烈阵之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此番前来,只是想与道友说几句心里话。”
赵天君见惧留孙一个大罗金仙竟服软,心中不免有几分轻视,看来对方是被自己吓破了胆。
语气不免缓和了几分:“道友有何话要说?”
惧留孙赔笑道:“赵道友,吾观这地烈阵的威力,远在其余九阵之上啊。那天绝阵虽也厉害,但与你这地烈阵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看这阵中的火焰,蕴含着地火之力,岂是常人所能抵挡?我观道友你布阵之精妙,操控之自如,唉……”
说着惧留孙一声叹息,
“吾观道友在这阵法上的造诣,早已远远超越其余九位同门。也是贫道不幸,被燃灯那老贼派来道友阵中破阵,这不是把贫道往绝路上逼吗?”
赵天君一听,心中大喜,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哈哈,惧留孙,你倒是有几分眼力劲。不像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妄图来破我的阵。我这地烈阵,可是我多年心血所化,岂是他们能懂的?”
惧留孙继续吹捧:“正是,正是。道友你这等才华,在截教之中也定是备受尊崇。若是我能有你这般本事,又何至于在这封神之战中如此小心翼翼。只可惜,我等根行浅薄,不及道友万一。贫道在阵法一道上,不过是略懂皮毛,与道友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赵天君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笑道:“哼,你还算识时务。贫道便……”
话音未落,惧留孙眼中寒光一闪,瞬间祭出捆仙绳。
这捆仙绳乃他的得意法宝,平日里深藏于袖中,此时祭出,只见一道金光如闪电般射向赵天君。
赵天君正在得意之时,毫无防备,瞬间被捆仙绳紧紧绑住。
那捆仙绳上符文闪烁,散发出强大的束缚之力,将赵天君的法力压制得死死的。
赵天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惧留孙,你!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偷袭我!你身为大罗金仙,竟如此无耻!”
惧留孙神色淡然,道:“赵江,休要怪我。兵不厌诈,此乃斗法之道。我又何必与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你身为截教仙人不修道德,心术不正,立心险恶,为何摆此恶阵,逆天行事?休要以为你那点道术能得逞,只怕你难逃封神台下之灾。”
赵天君愤怒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捆仙绳的束缚:“你这是狡辩!你们阐教一向自命清高,今日之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惧留孙不再理会他的叫骂,手中法诀一变,捆仙绳收紧,赵天君顿时动弹不得。
惧留孙本想将赵江带出阵去交给燃灯道人发落,可转念一想,万一这厮在阵外乱讲,坏了自己名声怎好。
心中暗道:“贫道仁慈,今日便亲自送道友一程吧。”
说罢,惧留孙手中拂尘一挥,化作一把长剑,剑身寒光凛冽。
他神色决绝,一剑将赵天君削首。
只见一道真灵朝着封神台飞去,赵天君的身躯缓缓倒下。
赵天君被杀,地烈阵无人主持,大阵不攻自破。
惧留孙提赵天君首级出阵,西岐众人见惧留孙在如此短的时间就破阵,既惊又喜。
闻太师在一旁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惧留孙,你这无耻之徒,定是用了下作手段,还不从实说来。”
惧留孙神色镇定,不慌不忙道:“闻道友何出此言,贫道在阵中与赵道友一番理论,秦道友幡然悔悟,自责不已,他深知自己助纣为虐,乃是逆天而行,自取灭亡,羞愧之下,拔剑自刎。贫道阻止不及,也是深感自责。”
闻仲闻言更是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着惧留孙道:“惧留孙,休要巧言如簧,还我道友首级。”
燃灯道人上前一步,拦住闻太师,神色严肃道:“闻道友,此乃战场,各为其主,手段虽有不同,但目的皆是为了破阵。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闻太师冷哼一声,却也无话可说,战场之上,本就残酷,只是心中悲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