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这些,为何又要说,朕担心你父皇功高震主?”
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皇爷爷,孙儿说的书,其实就是故事。”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缓和皇爷爷和父皇之间的关系。”
“孙儿知道,在您的心中,其实父皇比大伯更适合当太子。”
“可毕竟自古立嫡立长,大伯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您自然不能跳过他直接立父皇当太子。”
“至于说什么功高震主,那更是无稽之谈。”
“若是您真的对父皇忌惮,何必封他为尚书令、天策上将,还允许他开府,手下聚集文武官员。”
“虽说您这么做,恶化了父皇和大伯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小错误。”
“可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还不承认。”
“皇爷爷禅位给父皇,不正是皇爷爷高风亮节,为我大唐百姓不顾自身荣辱的体现么?”
李承乾这话说的并不怎么贴切,毕竟要不是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
李渊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位,不过李渊现在也看开了,甚至还觉得李承乾说的对。
自己就是那种高风亮节,为了百姓不计个人荣辱的英明之君。
想到这里,李渊神色缓和,开口道:“朕的苦心,你能明白,朕倍感欣慰。”
“不过你之前说的书,让不明白的人看来,是朕昏庸无能。”
“以后你再去说书,一定要将朕的无奈和用心良苦变相的说出来。”
“哦对~还要多说一些关于皇爷爷的好事,多夸皇爷爷!”
李承乾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孙儿接下来的故事,就是要告诉众人,那皇帝召回将领,并不是担心功高震主,而是另有深意。”
李渊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好,可这个故事又如何能缓和朕与你父皇的关系?”
李承乾开口说道:“皇爷爷和父皇之间的矛盾,其实主要就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不愿意和对方沟通。”
“其实那日孙儿说书之后,父皇就有些后悔,说是错怪了皇爷爷,只是心中有愧,不好意思跟皇爷爷您说。”
李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激动地问道:“你父皇真的这么说?”
李承乾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
“父皇还说,天下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
李渊闻言,目光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朕该如何缓和与你父皇的关系?”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孙儿与父皇互换身份的事情,皇爷爷您知道吧?”
李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李承乾继续说道:“现在孙儿临朝听政,父皇在崇文殿读书。”
“现在孙儿临朝干了不少好事,皇爷爷何不趁此机会,去见父皇?”
“再当着他的面,好好地夸奖孙儿一番。”
“同时告诉父皇,这是因为孙儿勤奋好学的缘故,可以借此监督父皇学习。”
“俗话说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皇爷爷接着监督父皇学习,重温父子亲情,何乐而不为呢?”
李渊被李承乾这番歪理逗得前仰后合,轻抚胡须道:“哈哈哈,好一个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崇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