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知,太子殿下这是对他们失职的严厉指责!
同时,他们也感到愤怒和不甘。
他们如今,已成为了朝中的风云人物,手握大权,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百官见到他们都要客客气气。
然而此刻,他们却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跪在太子殿下面前,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臣等该死!该死!”
三人在心中痛骂自己。
他们知道这次失误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太子殿下的失望和愤怒,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只能紧紧地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太子的怒火和即将到来的惩罚。
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沐婉晴能够挺过这一关。
或许这样,他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承乾声音冷淡,仿佛从冰窖中传出:“从现在起,长安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他目光转向韩承,命令道:“韩承!你让你的锦衣卫监察所有官吏,彻查有没有人与旧太子余孽勾结!”
韩承心中一凛,即刻应声领命。
紧接着,李承乾再次发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着锦衣卫千户熊寅,升任副镇抚使!”
此言一出,韩承心头一震!
虽然他低着头,但内心的波澜却无法掩饰。
他暗暗咬牙,感受到太子对他的信任已经动摇。
这次事件中,千户熊寅立下了大功,而他这个镇抚使却反应迟钝,实在是失职。
他深知,自从升任镇抚使后,自己放松了警惕,让权力腐蚀了初心。
然而。
此刻的他不甘却又无法辩解。
只能默默地磕头领命,转身离去。
李承乾的目光又转向了曹正韬和雨文忠。
二人跪在地上,双手颤抖,脸上汗流如注,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李承乾冷冷地问道:“尔等可知,这些黑衣人的身份?”
曹正韬连忙磕头,声音尖锐而颤抖:“是……是当年李建成、李元吉的党羽余孽。”
“东厂早已掌握了他们的情况,只不过一直在调查他们的藏身之处和具体位置。”
“没……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做出如此谋逆之事,在长安袭杀殿下!真是该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自责,仿佛在为自己的失职寻找借口,又仿佛在向太子表忠心。
李承乾缓缓转头。
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雨文忠。
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事发之时,你又在干什么?”
雨文忠浑身一颤,他深知太子的脾气,此刻的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连忙磕头回答道:“奴婢事发之时也在彻查那些黑衣人的位置。”
“奴婢确实得知他们派人潜入了长安,一直在紧密追踪。”
“然而,线索在某处突然中断,仿佛有人暗中操控,刻意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就在线索断裂后不久,奴婢便听闻殿下在宫城之上遇刺的消息,于是立刻放下手中一切,马不停蹄地赶来护驾。”
曹正韬和雨文忠二人说完,都是把头埋得更低,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们紧张地聆听着。
然而,太子却迟迟没有回应。
空气中只回荡着他平静的呼吸声。
这种沉默让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惶恐。
他们知道,太子此刻的沉默远比怒吼更加可怕。
片刻之后,李承乾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三日之内,如果你们找不到那些黑衣人的藏身之处,就自刎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