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人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雨文忠笑眯眯地看着刘义康的惨状,仿佛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
他缓缓地说道:“别急,一个一个来。”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忍,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然而。
就在这时,刘义康身边的一个幕僚突然脸色一沉,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冲向雨文忠!
他想要刺杀这位西厂督公,为刘义康解围。
但是,他的动作在雨文忠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笨拙和可笑。
雨文忠一脸平静地看着冲过来的幕僚,甚至都不用开口下令,身边就有数位厂卫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此人直接拿下!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雨文忠淡淡地问道:“你是何人?”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那人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雨文忠见状,使了个眼色,身旁番卫直接动手!
噗嗤一声,斩杀了另外一个幕僚!
顿时,吓得现场众人一片骇然。
有人立刻供出了此人的姓名:“他是今年才被刘寺卿召入太仆寺的,名叫苏子尧!”
雨文忠闻听供词,神色更冷,他沉着声音下令:“将此人押回西厂审讯,严加看守,勿使其有逃脱或自戕之机。”
言罢,他目光如刀,继续道:“还有,告诉刑部,严查尚书省左仆射张横!”
“此人深藏不露,必有大问题!”
厂番领命,应声而去,动作迅速且果断。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肃杀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一旁刚刚经受了水刑的刘义康,此刻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这些厂卫的厉害。
他们如狼似虎,行事狠辣果决,且直属于皇家,拥有生杀大权。
抓人审讯、查抄百官。
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根本无需繁琐的程序。
刘义康心中懊悔不已。
他深知自己的嚣张态度不仅未能震慑住这些厂卫。
反而可能连累了自己的岳丈张横。
这些厂卫可不会惧怕任何权贵,哪怕是尚书省的高官,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待审的犯人而已!
想到此处,刘义康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望向雨文忠,只见对方一脸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西厂寻得突破之隙。
东厂这边,则已大肆缉捕官员。
历经严刑审讯,三省六部之下,二十四司、五监九寺皆被彻底清洗!
旧太子之余孽,已捕得百人!!
彼等虽未直接参与袭杀太子,然则或传情报,或供物资,或提供行政之便。
因此,东厂正忙碌不堪!
而与此同时。
新升副镇抚使的熊寅,领锦衣卫众,徘徊于三品及以上官员之府外,见一个捕一个,无所遗漏!
牢狱之中,惨叫连连,那些官吏岂能经受如此酷刑?
此时此刻。
曹正韬端坐于东厂大堂之内,神情凝重地听取着番子的汇报。
“启禀督公,”番子躬身施礼,声音中透着一丝敬畏,“西厂那边有了新动向。”
“讲。”曹正韬眉头微皱,简短地命令道。
“他们并未如我们所料,去纠缠那些小鱼小虾,”番子继续说道,“而是直接沿着吴泰的线索,深入追查,现已将矛头指向了尚书省左仆射。”
曹正韬闻言,双眼微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
他原本以为雨文忠会陷入繁杂的线索中难以自拔,却不料对方竟能如此迅速地锁定目标。
“刑部已经派人前去缉捕了吗?”曹正韬沉声问道。
“正是。”番子点头应道,“西厂的动作极为迅速,且精准狠辣。”
“虽然他们抓捕的人数不多,范围也不广,但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
曹正韬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不得不承认,此番他确实小觑了雨文忠。
对方的手段与魄力,远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那么,锦衣卫那边又有何动静?”曹正韬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另一边。
番子略一沉吟,随即回答道:“麒麟镇抚使与新升的副镇抚使熊寅,正紧密配合刑部行动。”
“他们奉太子之命,对内侍省、殿中省、秘书省、御史台乃至东宫内部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哦?”曹正韬眉梢一挑,显然对这个消息颇感兴趣,“他们可有抓获什么大鱼?”
“目前尚无确切消息传出,”番子摇头道,“但锦衣卫行事一向低调隐秘,即便有所收获,也不会轻易透露。”